第三次機遇_第三十二章 不速之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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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勳年青時是河道總督許振禕的馬。為人機警卻好賭,好幾次賭輸了公款。惹得許忍無可忍,決定要重嚴懲他。許夫人念他平時聰明無能,模樣又很有氣勢,不像是冇出息的人,便給了一筆川資,暗裡放他走了。張勳到廣西後投在提督蘇元春部下,蘇也認定張勳定有出息而重用,乃至把采辦軍器如許地首要差事也讓其經手。但張勳賭技實在是爛,到上海後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筆公款輸光了,不要說軍器,便是連一柄短槍都買不了。怪人確切不能以常理度之,輸光錢的張勳一不躲、二不跑,竟然大剌剌回廣西覆命,直說錢已輸光。蘇哭笑不得,想來想去還是感覺“人纔可貴”,又保他去北洋王士珍部下當差,冇過量久就混到了巡防營統領,駐紮在直隸、河南交界處。

張勳固然不務正業,腦袋倒是機警,在湊趣乾係上很有一套。他看準皇後將來定會失勢,便不吝與小德張先交朋友後拜把子,成告終義兄弟——你也姓張,俺也姓張,一筆莫非還能寫兩個張字不成?小德張此時遠未起家,張勳屈節下交,天然是幸運萬分,少不得在隆裕麵前吹張勳的好處,一來二去,張勳在隆裕心目中也掛上了號。

他曾經摸乾脆地問起,是否要把直督駐地移到保定?——這倒是個遁詞,實際是提示天子能不能將北洋大臣的身份重新派給他。但天子明白表態,直督衙門設在天津便可,不必再回保定,“北洋大臣原兼管軍、政、財產、交際等各項差事,但現在新軍概由國防部同一調劑,行政與舊軍本就是直督分內事,北洋財產這些年景敗如何、盈虧多少都要由財務官專職清理,你就不要先卷出來,交際本來就屬國務,應由外務部統管……”一番話說下來,即便有北洋大臣的名頭也冇有北洋大臣的意義,何需求設呢?

“是地。”幕僚把帖子遞了疇昔。

從冇有哪一個提督敢這麼放肆,趙爾巽氣得不可偏又駁不倒,想了半天賦擠出一句:“疇前徐菊帥任總督你如何執屬員之禮?”

衙門還是阿誰衙門,端方本想忘懷一二,但看著風中飄蕩的直督旗,這層心機又勾了起來,連帶著表情也壞了很多。既然內心不痛快,他天然也冇有表情迎來送往,除頭一天拂塵宴列席以外,其他一概推卻,至於大大小小的官員上門求見也是一概擋駕。還讓人放出風去。眼下清算吏治、革新官風,你們少給我添亂。連續七天,除在屋子裡看書。愣是連衙門都冇有去過一趟,歸正差事都有人對付。

張勳的求見便是為此而來,但他是個妙人,畢恭畢敬地見過禮後對說道:“傳聞大帥是海內名家,對書畫觀賞最為熟諳,俺張勳是個老粗,這裡有幾樣東西不識貨,想請您老過目一二。”

次日見麵後趙爾巽氣急,罵道:“總督節製部屬文武,你這個提督竟然遲遲不至,眼裡另有我麼?”

“他是我地老長官。”徐世昌曾任北洋的營務處總辦,張勳作為營官天然是部屬。說明白了還不解氣,他又加了一句:“你怎能跟他比?!”

但趙爾巽是甚麼人?那是天子親身下詔慰勉,負擔“革新吏治、清理財務、清算國防”重擔,準統統便宜行事且禦賜尚方寶劍的人,哪會將這類放肆放在眼裡。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到了張勳,他命統統部屬都來拜見,籌辦給張勳一個上馬威,但張遲遲不到,顛末戈什哈好一番尋覓,才曉得他仍逗留在京,要乘坐當夜火車纔來趕來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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