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王爺幫皇上一個忙。”
沉默半晌後,滿大殿跟炸開了鍋似的,沸沸揚揚。前三條大師都冇甚麼好說的,照辦便是,可這第四條的水實在是太深,奕劻這一攪和,本來就深不見底的這壇水又變混了。
“稟皇上,主子對幾項大政都是死力附和的,不過另有幾句彆的話想說。第一句,皇上定了來歲改元,為明示皇上仁德愛民,當大赦天下,澤被百姓,這事得由法部落實;第二句,禁衛軍編練事關嚴峻,非向德國好好學習不成,臣保薦貝勒載濤出任禁衛軍考查大臣,特地赴德國考查禁衛軍如何編練,以便有的放矢;第三句,庚子年的舊事,既已給立山、徐用儀、許景澄、聯元、袁昶等人昭雪,主子懇請規複五人原官並追加諡號,彰顯朝廷懷德之意;第四句,戊戌年的舊事,翁徒弟、陳寶箴等人處罰過分嚴峻,楊深秀等六人的措置亦不無過當之處,還請聖意再度體察。”
“如何幫?”
奕劻高鼓起來:“這是皇上的苦衷,咱得幫他辦成了。”
奕劻讓載振拿出一方上好的雲石硯台,恭恭敬敬地遞給徐世昌:“菊人兄,你來都城,我冇個擔負,實在過意不去。這方硯台琴軒垂涎好幾次了,我都冇捨得給他,現在給老翰林倒也得當。”
……
夜色蒼茫中,奕劻父子依依不捨地送走了徐世昌,他們那裡曉得,這底子就是林廣宇又打又拉的另一手,挑瞭然讓徐世昌前去穩住奕劻父子。徐世昌拿著那方硯台,心中唯有苦澀——局勢的生長底子不出天子的所料,這父子倆跟袁慰亭比實在差得太遠,比之天子也差得太多,還是老誠懇實按著天子的旨意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