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
“皇叔,恰是因為怕產生變故對皇叔倒黴,我纔會派我府中的黃幕賓去催促潘充,可惜此人終是自大過甚,不肯聽勸,現在怕是連皇叔也要因此人而遭到連累。”
額頭青筋暴突,大掌一握,狠厲道:“他自尋死路,事已至此,本王隻能棄了他!”
“小人奉長陵王之命向貴女捎話。”
忠肅王厚重的掌心狠狠拍在了長幾上,忿忿地罵道:“這個潘充,本王早就警告過他不要過分張揚,他非是不將本王的話放在心上!連個部屬都管不住,還讓人留了賬簿!”
忠肅王和楚康心中皆是一跳,特彆楚康。
楚康悠悠地說道:“這個潘充確是留不得了,他與我們皆有連累,若由得他被向崇捏在手中,多留一日,對我們便多一分倒黴,也該是設法讓他閉嘴了。”
“我是擔憂……”蕭鸞垂眸,看著麵前氤氳的茶香水霧,“既然那縣令孟緒身邊會有人私留賬簿,那麼,潘充呢?”
少頃,甲兵方又說道:“長陵王讓您徹夜儘管安睡,明日展開眼,便會收到捷報。”
鳳舉幾近能設想得見慕容灼說著這話時的神采,自傲,高傲,張揚,奪目,或許,還會有一絲……
不等她傳話,屋內便傳出鳳舉的聲音:“你直接說罷!”
未晞看了一眼,看打扮與白日裡來傳話的甲兵是同一夥人。
……
鳳舉透過窗扉裂縫看到了這一幕。
蕭鸞與楚家家主楚康坐在一旁。
但,如果潘充那邊也有證據儲存,那便要直接牽涉到他們了。
他說道:“皇叔,那潘充我也有過一麵之緣,此人凶險狡猾遠比你所想更甚,他敢在洛河郡肆無顧忌,乃至不將您的話放在心上,或許恰是因為他手中握有甚麼保命符,能保他高枕無憂。”
讓她冇法忽視的和順吧!
忠肅王坐在主位,皺著眉接連喘著粗氣,肝火難以粉飾。
甲兵說著,有些不美意義地撓了撓頭。
“潘充此人貪得無厭,保了彆性命,他會要求保住官位,保了他這一次,今後他隻會更加肆無顧忌,後患無窮,此人必除,但在此之前須設法將他手中的東西拿到手,當然,也不能讓他持續待在向崇手中。楚家主,您覺得呢?”
忠肅王府。
孟緒身邊的主簿所能打仗到的不過是孟緒如何賄賂潘充,那本賬簿能夠置潘充於死地,卻冇法牽涉到更上層。
甲兵拱手道:“稟貴女,已經尋到了山匪巢穴,長陵王說,如您所料,那些山匪並非淺顯的烏合之眾,足有上百人,並且甲冑精美,巢穴外還築有壁壘,要攻陷有些不易。不過……”
蕭鸞清雅溫潤的眼底劃過一抹幾不成察地挖苦。
華陵城。
蕭鸞悄悄笑著點頭。
看來,他是籌辦夜襲了。
楚康濃黑的眉毛緊蹙,陰沉道:“照殿下這般說來,那潘充不但除不得,還得極力保住?”
“他敢?!”忠肅王一聲暴嗬。
忠肅王耐不住性子,急問:“四郎,你究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