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嗎?麵前的人,是他太痛了,產生的幻覺嗎?如果是的話,他但願這個幻覺能夠久一點。
“熙,我在這裡,你是不是又頭痛了?”顧曉曉忙道,同時使出滿身的力量,儘力的把他扶起來。就算他曾經說過,他的頭痛,大夫底子就看不了,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不管如何,她都要帶他去病院了!
那雙素淨的眼睛,仍然是一片猩紅,他的眸光崩潰,冇有任何的焦距,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視野纔對準著她,“曉曉?”
這句話,本來隻是她的自言自語,但是他卻像是聽到了似的,睫毛悄悄的顫了兩下,然後吃力的展開了眼眸。
他的身材格外的沉重,他的雙手,已經在他的頭上,身上都抓出了一道道的紅痕,就連他的唇上,都有著深深的牙齒印,另有被咬破口處滲著血。
就像是一種信奉似的,隻要如許的念著,便能夠止住他的疼痛。
“熙,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熙!”顧曉曉喚著,“我現在送你去病院,你再對峙一下。”
她不曉得該如何做,才氣夠減輕他的痛苦,現在她所能做的,彷彿隻要抱緊他,帶他去病院。
說話的同時,她的另一隻手也分開了他的臉頰,本來那份暖和的觸感,突然間消逝了。
翻開電梯的門,她扶著他進了電梯。
顧曉曉好不輕易撫著穆逸熙,站穩了身子。這會兒的感受,倒是很像扶著一個喝醉酒的人,對方的身材,格外的沉重。
“嗯,是我!”她道,“你現在感受如何樣?”
“曉曉……曉曉……”他閉著眼睛,幾近是一種無認識的在喃念著她的名字。
叮咚!
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顧曉曉一邊扶著穆逸熙走出電梯,一邊道,“你再對峙一下,我送你去病院。”
他怔了怔,不是夢,是實在的?!他的曉曉,就在他的麵前?!下一刻,他俄然一個用力,猛地把她抱進了懷中。
顧曉曉一隻手扶著穆逸熙,用本身的身材撐住他的身材,另一隻手貼上了他的臉,抹去他滿臉的汗水,“熙,不痛,不痛,有我在呢。”
“很疼……我的頭,將近裂了。”穆逸熙道,頭……很痛很痛,每一次的疼痛,都讓他要抓狂。他獨一的動機,隻是要找到她,要看到她。
而現在,她就呈現在他的麵前。
電梯中冇有其彆人,以是在如許一個空間中,他那破裂的嗟歎,粗重而痛苦的喘氣,也顯得格外的較著。
“熙!”顧曉曉驚叫道,趕緊跑上前。因為這會兒是下午4點多,樓道裡並冇有甚麼人,是以並冇有甚麼外人重視到這一幕。
比及她跑到他的跟前,才發明他的身上,幾近已經被汗水給滲入了,濕漉漉的頭髮,額前,臉上,滿是汗水,他的雙手抱著頭,手背上較著的青筋爆出。
她焦心又擔憂,扶著她,一步步的朝著電梯走了疇昔。
但是他卻仍然還是雙眸緊閉,還是是喊著她的名字,滿臉的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