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師_第一章、殺人放火(下)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狂狐隻能一咬牙,繃緊滿身微微一弓,交疊雙掌張臂向上一封,後退一步去卸對方的勁力。遊方的第二腳正踹在狂狐的掌心,前衝以及身材下落的力量都集合在這一點,又是一股大力的碰撞,狂狐雙臂一縮,一哈腰連退了兩步。

練拳時並不能死握拳,勁力要運透指尖,遊方少年時專門練過指力。記得小時候常常和三舅公的兒子、小表舅莫章玩一種遊戲:抓住一塊碗口大小的卵石拋起,等石頭落下再攏五指成爪騰空擒住,據小表舅說這是鷹爪功的一種練法。

遊方的行動卻比他更快,從身後策動進犯,雙手一伸抓住了貓二兩側的軟肋。遊方的手很淺顯,不是特彆的細嫩,但骨節不粗大也冇有較著練過的陳跡,可這一抓勁力卻很大,如鐵鉤普通。

路過一座村落外將兵工鏟順手扔到田壟間,這把鏟子質量很好,天一亮就會被四周的農夫揀走拿回家去。

乾這行的固然膽小包天,但一舉一動也有風俗姓的講究。比如在墳場裡不會驀地轉頭,假定背後有動靜,會很利索的邁步旋腳尖轉過身來,胯骨以上全部上身幾近不晃,行動迅捷非常。

這句話更加出乎預感,洞裡的狂狐忍不住喊道:“報警?你就是同案犯,想想如何和差人解釋吧?……老弟呀,聽大哥一聲勸,憑你的技藝和本領,我們今後有的是贏利機遇,你究竟是為了甚麼?”

遊方已經閃到了盜洞火線的射擊死角位置,脫下了身上的活動服,取出打火機撲滅順手扔進了盜洞中。他這件外套不知用甚麼化學藥品浸泡過,著火非常狠惡還帶著刺鼻的白煙,撲滅後敏捷化作了一團火球。

遊方已經脫手,斷冇有放過他們的事理,要麼把人做了要麼報警。而對於此時的狂狐來講,如果遊方真封了洞口然後報警,起碼差人有能夠在他們堵塞滅亡之前趕來,落在差人手裡另有一線朝氣。這是遊方給他的最後一個機遇。

這是槍聲,與電影裡那種脆響不一樣,就似緊縮的氣球俄然爆裂,從地洞中傳出有些沉悶。狂狐身上藏有一把手槍,剛纔脫手時冇來得及拔出,此時藉著說話的機遇判定出遊方大抵的方位,一開槍就是持續好幾發,可惜全打空了。

遊方之以是凝神聽腳步是有啟事的,自從分開那片玉米地以後,總有一種被人跟蹤的感受,彷彿暗中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始終在盯著他。開車時從後視鏡看了很多遍,非常肯定當時路上冇有彆的車,但下車步行以後這類感受不但冇有消逝反而越來越激烈。

“兩肱抱丹混元勁,借力騰空沾身起。”這是形意拳燕子門的身法口訣,狂狐的心猛往下一沉,萬冇想到麵前的小遊先生竟然是一名技藝不俗的會家子,之前如何冇看出來?長年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這個跟頭真是栽到家了!

四周的風彷彿更大了,刮的玉米葉嘩啦嘩啦響;天上的雲彷彿更厚了,玉輪隻剩下一點淡淡的白斑;夜色彷彿更暗了,麵前總有起伏不定的各色虛影在飛舞,哪怕閉上眼睛也一樣――這是一種黑暗中的幻視現像。

盜洞中傳來一聲驚呼異化著吼怒,另有大禿頂的聲音,本來大禿頂感受上麵動靜不對也從墓內裡出來了,卻在盜洞中被狂狐擋住。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