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看看這裡。”一名技術員指著床頭櫃門說。
胡科長的手上,放著一隻耳朵,一隻被福爾馬林浸泡過的耳朵。我看了看程小梁屍身,兩隻耳朵俱在,那麼,這是誰的耳朵?我的大腦不竭轉動,回想著方將和孟祥平的屍身狀況,俄然,我靈光一現。
林濤舉了舉手上的小盒子,說:“我去拿這個了,開鎖啊,不然我們如何出來?窗戶都有防盜窗的,你這體形,怕是我們把防盜窗全拆了,你也一定鑽得出來吧。”
“這個我們也問了。屋子是開辟商同一裝修的,屬於精裝複式樓,以是水電甚麼的,都是開辟商弄的。如果是電路題目起火,開辟商估計得賠死。這麼個英才,比我們這些小差人可值錢多了。”
“心臟分歧於動脈。”我說,“心臟外故意包包裹,加上我們以為死者心臟被刺後,心搏驟停,以是不會有太多噴濺出的血,但是多少也應當有一些。不過現場被火燒、被水澆,我們冇有發明,也很普通。”
“今晚怕是也睡不了好覺了。”胡科長排闥出去,說,“一個豪華小區,著火了,目前看,是死了人了。”
“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在她進門前勒迫了她啊?”大寶對監控盲區放不下心。
“現場過火,凶手行動簡樸,”我說,“這一係列身分決定了這個現場的陳跡物證會很少。”
“我看,我們還是歸去歇息一下吧。”我說,“等天亮了,我和林濤再去現場看一看。”
窺伺員果斷地點了點頭,轉成分開集會室。
我脫動手套,拿出解剖室裡存檔的屍身解剖檔案,翻了翻,說:“我冇記錯,我們發明第一具屍身,也就是方將的屍身的時候,查驗時就發明瞭屍身少一隻耳朵!”
火場中的屍身,皮膚因為過火而變得非常堅固,分離皮膚對於法醫來講是一件力量活兒。我們把死者的胸腹腔完整翻開以後,三小我已經揮汗如雨了。
“我現在比較體貼,你們為甚麼以為這和‘六三專案’有關?”我看了看遠處的屍身,很完整,冇有被分屍。而“六三專案”的兩起案件被害人都被殘暴分屍了。
“在小區保安室前麵的牆角,有一個鐵箱子,電閘就在內裡。”胡科長說。
駕駛員韓亮說:“去哪兒?兩位哥。”
我的電話俄然響起,螢幕上顯現著林濤的名字。我擺佈看看,這小子竟然不曉得甚麼時候分開了集會室。
大床的床墊已經被燒得彈簧儘顯,床墊上有一具屍身,大部分皮膚已經炭化,頭髮全無、臉孔全非。
4
我早已被胡科長說出的“六三專案”四個字驚得復甦,我用力兒地點點頭,說:“我去,我去。不睡了。等幾十年後,我有的是時候睡覺。”
“去你的。”我說,“你還會技術開鎖?”
兩根菸的工夫,林濤滿頭大汗地跑了出來:“好了,去屍身中間的通道已經翻開了。”
我點點頭,說:“胡教員的意義是,如果是現場的電路有題目,他這麼一推,固然冇再跳閘,但不代表能夠在短路的處所引生機花,如果四周有易燃物,就會引燃。如果家裡的仆人睡得很熟,或者喝醉了,能夠冇有發覺家中起火,以是當火燒到他的時候,再醒也來不及了。”
“車震是甚麼意義?”大寶問。
我有些焦心,冇接他的話茬兒,說:“你們如何曉得內裡有人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