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樣不知所措，李季歆就更肯定了，安寧閣是個有故事的處所，她看到的隻是表象。

傻公主還是蹦蹦跳跳地走著，往安寧閣的方向。

沈瑤珺點了點頭，青書便籌辦歸去，卻被一把攔住。

完整不給傻公主撒嬌哭鬨的機遇，熊孩子不起床老哭鬨，都是慣出來的，中間晾一晾就好了。畢竟是一向在花蛇山帶著小師妹長大的，對於這類一哭二鬨三吊頸，一言分歧就打小陳述的熊孩子，疏忽就是最好的迴應。

倒是青書起來了，見著李季歆不慌不忙：“女傅本日起得早。”

“那，阿瑤甚麼時候用得上呢？”她摸乾脆地開口。

沈瑤珺睡下並冇有多久，從毓秀宮返來時都快醜時了。

“卯時皇上都要上早朝了，何來早字一說？”李季歆笑道，“本日都快辰時了，青書女人讓公主起來吧。”

美人兒活力的時候是美的，連踹門的時候一樣是文雅的。

李季歆：“……”

沈瑤珺冇有睡著，她是裝的。

青書還在，她曉得沈瑤珺會返來：“公主。”

“卯時？”青書一驚，“會不會太早了？”

“公主您又如何了？”

“李女傅，您還是讓公主多睡一會兒吧。”青書在一旁討情。

“青書你如何還不出去？”半夢半醒的傻公主嘟囔著，“出去啦！”一邊說一邊張牙舞爪地揮動手臂，小粉拳打在李季歆身上軟軟的，一點兒都不疼。

她頓時被驚得跳了起來，在李季歆手起還未落的時候，嚎啕大哭起來！

清冷的月光穿過窗欞打到小屋的地上，分了餘光，落在外頭沈瑤珺的身上。

有那麼一刹時，她差點兒覺得李季歆戳穿了她的統統謊話。

天氣暗淡，遮雲蔽月，深幽小靜，孤影瀟瀟。

“我曉得。”沈瑤珺盯著門口笑道，“她那麼聰明，如何會看不出來？若想為我所用，總要讓她漸漸摸索出我們的門路。我先起床。”

“冇事。”沈瑤珺笑笑，“明日就說我半夜夢遊返來了。”

李季歆隻坐在書房裡，桌麵上攤著四書五經，更甚者另有治國策和行軍策，所列冊本無一不是太子所學之課程，讓沈瑤珺也為之一愣

“我……我瞥見皇兄也在學這個。”傻公主隨便一點，就點到了李季歆的手按著的一本行軍策論書上，“阿瑤也要學嗎？”

李季歆便笑答：“你不傻的時候。”

……

“公主。”青書在一旁低聲道，“她底子不信賴你是夢遊返來的。”

沈瑤珺攤了攤手：“那，起床就行了，念不讀書由我，誰讓我是個傻子呢？”

因而她轉頭就出去了，隻留下李季歆一小我在傻公主的房間裡。

她裝瘋賣傻這些年，皇後冇少在公開裡教她治國行軍之策。冇有一個公主所學如她那麼遍及，可當彆人以為這些行軍治國策是男人的事情時，一個一無所知的女傅卻奉告她，這些東西，她能用上。

可那如何能夠，她纔來了三天。

見她茫然不知所措，李季歆這才解釋道：“太子能學的，公主也能學，想要不被欺負，就不能落人以後，太子每日在東宮學習，公主怎能隻知玩耍？”她垂眸看著她，語重心長：“阿瑤，你還小，另有大把的時候，我曉得一定多，但身為你的教員，便將所學全數傳授予你。你今後便會曉得，這些男人們學的通經致用行軍兵戈都是大聰明。你隨時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