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尚衣局的人過來了,要給娘娘量身裁製鳳袍。”方嬤嬤過來稟報導。
北漢王要在朝上宣佈禪位,作為太子的蕭昱和她是不能缺席的人選,她必須趕在早朝前疇昔,不然這早朝能不能上了,還是未知。
“皇後孃娘,現在……”鄭貴妃望瞭望她,想要開口說話。
“朕該做的,朕能做的,也隻要這些了,今後的路要看你們的了。”太上皇說著,目光灼灼地望著她道,“鳳婧衣你在北漢一天,你和昱兒就是存亡相連,阿誰孩子朕不究查,但不代表彆人不究查,你好自為之。”
當年,為了庇護戚雲蘿的兒子,不吝連本身的親生兒子都操縱,構陷江陽王將其廢黜,不就為了明天的統統,這些事他們各自都是心知肚明的。
過了好久,內殿的門翻開,一身龍袍的北漢王拄著柺杖在崔英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鄭太妃,哀家現在已經不是皇後了,而是慶安宮的皇太後。”高太後聲音有些沉冷。
皇後望瞭望北漢王的神采,卻還是猜想不出他到底上朝要乾甚麼,但直覺奉告她,不是甚麼功德。
崔英捧著早已備好的聖旨,上前殿開端宣讀道,“奉天承運,天子詔曰,朕現在登帝位三十載不足,上承列祖遺訓,下思萬民,心存社稷,何如年齡已高,惡疾纏身,恐大限將至,有力再執掌政務。未央宮鴻宣太子蕭昱,夙來仁孝,且具文韜武略之才,朕思慮再三,遂決意禪位於鴻宣太子蕭昱,為安定社稷定安,欽定本日即位為帝,冊立太子妃鳳氏,為北漢中宮皇後,幫助太子,執掌六宮事件。皇後高氏自朕禪位之日起,為北漢皇太後,移居慶安宮中,貴妃皆加封為太妃位,移居北宮。今擬此聖旨,詔告天下,望彼蒼庇佑北漢,千秋萬世,國運昌隆,欽此。”
鳳婧衣深深吸了口氣,隨之上前在蕭昱邊上跪下,伏首道,“太子妃鳳氏接旨。”
皇後冷冷瞥了一眼擋在門口的人,倒也冇多思疑甚麼,與鄭貴妃等人一起到了邊上坐劣等著。
鳳婧衣望了空青一眼,朝蕭昱道,“你持續早朝吧,我帶人送太上皇回棲梧宮。”
一行人隻得一道跟了出去,崔英一邊扶著他出去,一邊叮嚀了宮人去敲響朝鼓。
朝臣們聽到北漢王一件一件的提及舊事,特彆是一些自他即位就入朝為官的,都忍不住回想往昔,感慨不已。
他這麼一說,朝中的老臣皆是一陣沉默,北漢曆代新皇即位之時,宮中都免不了一場禍亂,乃至產生血流成河的悲劇,細細一想陛下所思所想倒也不無事理。
皇後咬了咬牙,帶著一眾嬪妃行至殿中,跪下道,“臣妾接旨。”
不管他是要乾甚麼,現在她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禪位聖旨剛下,明天的早朝對他很首要,如果措置不好,便真的有負了太上皇一番安排。
“皇上聖明。”眾臣齊聲道。
“父皇,這會兒內裡正冷著,你如有甚麼事要叮嚀,大臣們在棲梧宮外等著呢,你要見甚麼人,讓人傳出去召見就是。”蕭昱扶住他,勸道。
太上皇回到棲梧宮醒來,鳳婧衣當即就讓方嬤嬤派了人去乾坤殿傳話,以免蕭昱會掛記取這邊,貽誤了朝政大事。
這是他即位為帝的第一天早朝,出不得半分不對。
兩人剛坐下,皇後和鄭貴妃一行也前後趕了過來,正籌辦進閣房看望,卻被門口的宮人給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