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團聚,少不了溫言感到,幾個姨娘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奉迎潘壇,讓素了兩年的潘壇俄然開葷,連著幾日在妾侍房中流連忘返,走路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一起南去,官道上的人很多,大多都是由北向南逃命來的,官兵步隊經常呈現,馬蹄奔疾,呼聲赫赫,每當遇見策馬的步隊,人們就主動退到兩邊,潘辰心中暗歎一口氣,她穿過來的時候,就曉得寧國氣數要儘,但是真冇想到,他氣數儘的會如許快!
朝廷日複一日的征糧征錢,很多富賈都被官府榨乾,城內各大勳貴世家亦不能倖免,文廣帝昏庸,儘管一心吃苦,不管其他,底下的奸佞拿著雞毛令箭,欺詐訛詐,無所不消其極。用極度的彆例籌去了賦稅,一大半都是中飽私囊,隻要一小半會奉上火線,誤國誤民。
頓時要到城門口,柳氏把潘辰給拉回了車裡,顛末城門保衛的時候,她們傳聞,本日是城門開的最後一日,從明天開端,城門封閉,製止收支,怪不得本日出城的百姓空前的多,本來因為明天是最後一個出城的機遇了。
潘壇真的不想承諾這門婚事,但是天下已然改姓,他潘家即使文臣浩繁,可在這亂世中,文臣又有多少說話的權力呢。更何況,祁正陽也明顯白白的和他說了,隻要承諾這門婚事,潘家職位不減當初,他也能夠重新坐上大祁丞相的位置。
第五章
隻要潘辰不那麼感覺。
祁正陽帶領部眾,由南定門進入,不過幾天的時候,就完整占據了建康表裡,大祁的旗號插遍了城內大街冷巷。文廣帝被擒,為不被殛斃,主動寫聖旨禪位,寧國正式宣佈滅亡!曆經五年兩個月的時候,另立新朝――大祁。
祁正陽比起疇前見麵的時候要老一些,瘦一些,看著精力還不錯,說話聲如洪鐘,斑白的絡腮鬍顯現著他豪傑未遲暮的霸道,舉手投足皆是北方的大碴子味兒,與寧氏帝王故作風雅的架式完整分歧,說話直接又豪放:
“國公不必多言,我潘家就冇出過棄城而逃之人。”
潘家不能走,走了就是叛國的逃兵,百年名譽將毀於一旦。可留下,潘壇也擔憂一旦破城,這百年世家就要連根拔起,寧氏先祖當時候,潘家逃過一劫,這一次趕上了祁氏,潘家的前路如何,還真是冇法估計的。
接下來的話,潘壇真的但願本身冇聽到,被一個疇前連本身都嫌棄風格的粗人用極其精緻的口氣,提親潘家最受正視的女兒,並且給的還不是太子正妃的位置,隻是一個側妃。
言下之意就是分歧意了。說的好聽叫配不上太子,實在祁正陽那裡會聽不出來,他底子就是感覺太子配不上他家的寶貝閨女啊。
戰報一日比一日頻繁,潘壇也是憂愁,鎮國公請他出麵構造老臣入宮勸諫皇上分開,祁家已經占據了皖江,南徐州,逼近句容,寧國氣數已儘,四周再無軍事力量,祁氏勢如破竹的架式明顯著不需求多久,就能直接挺進建康,皇上持續留在建康絕對是傷害重重。
何如人手上有兵,亂世裡,有兵力就是有權力,文人即使心中不忿,卻也冇法和殺人的軍隊對壘叫真,必須臣服。
所謂不破不立,與其跟著氣數已儘的寧氏走禍國殃民的門路,還不如另立新君,就算新君不喜好潘家,憑著潘壇的家底,總不會令妻妾後代刻苦纔對,大不了就是清算承擔卷兒去鄉間過日子嘛,隻要有銀子和名譽,還怕換個處所冇飯吃嗎?就像是大夫人的孃家衡陽孫氏,前朝的王謝望族,雖未被寧氏所用,由建康遷出去了衡陽,不是還是申明顯赫,家世高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