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事。”秦暮滿不在乎地笑道，“是我未曾反應，因是我做東道主請mm們吃蟹，不防換到川露院。”

老夫民氣疼得抱起秦暮，低聲哄著，“暮姐兒乖，祖母錯了，昔日你都喜好吃大魚大肉的，慣不愛吃這些水裡的腥物。待會兒你大姐和二哥過來，晌午就在祖母這兒吃螃蟹可好？”

趙嬤嬤與老夫人說，“今兒說大女人和二少爺要來，也不知甚麼時候。”

用過早膳秦暮領著穀雨去長鬆院給老夫人存候，本該是先去暉景院，但秦暮奶奶想，我身子才方纔好一點兒，暉景院又不順道還是不去了。

秦逸年哎了聲與老夫人秦暮告彆翻開帷簾出去了。

又等了會兒秦侞芷來了，老夫人常例問了她一些飲食起居她便退下了。

這時門外掀起一點冷風，秦家大房嫡子七歲半的四少爺秦逸年帶著凍得通紅的鼻子走了出去，給老夫人請了安又喚了一聲三姐姐。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老夫人笑著刮秦暮鼻子，“十句裡八句離不開吃吃喝喝的，你現在身冇二兩肉，若吃多了胖起來，可抽不了條了。”

趙嬤嬤見機隧道，“我也是技癢，今兒三女人可要輸上一筆了。”

“過來看侞暮的。”老夫人拍拍秦暮的手道，“她昨兒才醒，那裡曉得今兒就起這麼個大早來給我存候，想必還要等會兒。”

老夫人表示書丹拿荷包來，取著碎銀與趙嬤嬤笑說，“你還說她懂事兒了，這錙銖必較的性子哪兒就那麼輕易變了？”

秦暮打了個嗬欠，“也不知母親與侞瑤甚麼時候纔到，不如我陪祖母推會兒牌？”

老夫人也未籌算留秦侞瑤，讓書蓮送她歸去。秦侞瑤卻道，“昨兒的事是我一時忽視，姐姐忘了在川露院吃蟹，我也因叫丫環去請纔對。”

秦逸年搖著頭掙開老夫人圈住他的手道，“我是不冷，倒是六mm，方纔在路上遇見她，凍得走不動道兒，我便先來了。”

老夫人斜睨著秦暮道，“敢情這兒等我呢？行行行，不過一頓螃蟹祖母賠你。”

“你一刻閒不住。”大夫人點著秦暮的額角，身子倒是站了起來，“也好，我也好久未推牌了，趙嬤嬤你來湊個數吧。”

秦暮頭一歪蹭在老夫人的肩上道，“祖母真是菩薩下凡！”

三人推了一圈大夫人與秦侞瑤纔來，大夫人忙得腳不沾地不過出去請了安就走了，秦暮冷眼瞅著卻像決計將秦侞瑤送過來給她鎮鎮場子似的。

老夫人捉著秦暮的手揉了揉冇說話，趙嬤嬤出聲催道，“四少爺還不快去，上學要遲了，夫子早等著了。”

秦暮立時破涕為笑接過盒子來，盒子裡裝著一件赤金扭絲活結鐲子，鐲子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鐲子上嵌著三隻嬉笑玩鬨的赤金小貓，模樣討喜，憨態可掬。三隻小貓的眼睛或用白翡翠或用紅寶石，流光溢彩的，讓人一看就撒不開手。

秦暮將手裡的牌往桌上一擺，朝天仰著鼻孔道，“昔日輸得褲底兒都掉了，可算我贏了一把！”

秦暮笑嘻嘻地請了安，依偎在老夫人手邊，順手抓了塊玫瑰糕吃。秦暮奶奶也是不曉得本身為何這麼厚臉皮。

幸虧秦侞暮也冇有去暉景院的風俗。

老夫人允她吃一塊，“甜糕吃多了壞牙。”秦暮乖覺地點頭，與老夫人嘮起了家常，和老太太談天嘛，秦暮奶奶之前常做這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