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可看出,雲飛陽心中積存著滔天肝火,幾欲焚儘人間萬物。
軒源取出阿誰金盒,遞給了她。
這類眼神,透著無儘絕望,含著無儘悲切,那是心死的表示。
夢枝看了看她,又瞧了瞧軒源,她明白,月琉螢所言不差,她獨一一人,如果與雲飛陽生了牴觸,必將讓軒源難做。
夢枝悲呼一聲,閃身飛下,落在地上,抱住了肖文,淚如雨下。
“肖郎,為甚麼,你不展開眼睛,看看我,我是夢枝呀,你最最喜好的夢枝呀。”
夢枝卻無涓滴害怕,與雲飛陽針鋒相對,氣勢相抗,不分高低。
雲飛陽麵色一沉,逼視著她,冷冷道:“你說甚麼?你再說一遍。”
軒源未出聲,夢枝卻嘲笑道:“妖孽?哼,在你雲飛陽眼中,除了你們崑崙劍派以外,其彆人莫不都是妖孽?”
月琉螢嬌喝道:“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雲飛陽,你就能代表人間公理,還是你們崑崙劍派?”
夢枝不言,隻是看著肖文,眼神中透暴露癡迷之意,偌大天下,除了肖文以外,在她眼中,已無他物。
“肖郎。≥”
軒源心絃一震,突生一種不祥預感,勸她道:“你要節哀,他但願你好好活下去,替他而活。”
她在那邊悲聲呼喊,淒厲的聲音,穿越了六合,穿越了九幽,穿越了渾沌銀河,不知那遠方的人兒,你可有聽到,這深沉的呼喊。
“籌算?”夢枝怔住,微微低頭,看著肖文,語氣溫和,似呢喃:“他都走了,我還能有何籌算。”
斛律瑤依神采一白,奉告離火真人,以真人嫉惡如仇脾氣,對軒源鐵定一番重罰。
“妖孽,休走。”
雲飛陽怒極,狠狠拂袖,劍指月琉螢和軒源,忿忿道:“此事,我會照實稟告離火師叔,我倒要看看,他白叟家如何措置。”
“你說甚麼?”
斛律瑤依哪能讓開,柔聲勸道:“雲師弟,你沉著,消消氣,勿因妖邪,傷了兩宗和藹。”
軒源從速拉住她,點頭道:“琉螢,算了,雲師兄所言,也不無事理,本來就是我錯在先,即使受罰,我也認了。”
“人?”雲飛陽眼中掠過調侃,怒喝道:“荒誕,鬼就是鬼,何故成~人,我雲飛陽秉承天命,對人間統統妖邪之物,深惡痛絕,必仗劍殺之,你數度保護於她,到底意欲何為,還是你也和她一樣,為妖妖怪怪不成?”
那熾烈的愛的火光,化作人間最淒美的絕唱。
“妖孽,受死。”
衡量之下,夢枝決定按月琉螢所說,先行分開,免得給軒源增加費事。
夢枝昂首,一雙妙目,幽幽的望著雲飛陽,眼神當中,突變冰寒,似有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