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抓起通訊器，嘶吼在加密頻道炸響："梟龍營全部重視！明日拂曉登艦，我們要給東北蠻子唱首大風歌！"

"塞你祖宗！"劉季抓起咖啡杯砸向沙盤，液體在沙盤山脈間暈染成褐色的河，"上月你帶人強攻九門口，被周勇部下的人用改裝高射機槍打成篩子，當老子忘了？"

諜報主官周勃調出熱成像圖，山海關角山陣地的暗紅色光點密如蜂巢："鄭安宙把哈爾濱兵工廠團體搬家了。最新窺伺顯現，他們在老龍頭至角山一線埋設了核地雷。"

"拿傳國玉璽仿品跟他們換。"劉季踢開腳邊的青銅假貨，"奉告這幫黑心販子這是漢朝老物件，能鎮宅！你就問要不要吧。"

夏侯銘摘下戰術目鏡，暴露眼角猙獰的刀疤。這位前縣武裝部參謀現在執掌諜報司，指尖在紙質輿圖上劃出猩紅軌跡："昨日我們二十輛59式魔改坦克陷在山海關石河灘，被鄭安宙用66式加農炮當活靶打。不是弟兄們慫，是那幫東北蠻子把反坦克地雷埋在冰層下……"

三百千米外的山海關角山陣地上，鄭安宙正用熱成像儀察看冰麵。他腳下埋著的核地雷保險栓上，林周手寫的警告在月光中模糊可見："此物一響，眾生劃一"。

劉季俄然甩出打火機，金屬撞擊聲讓滿室沉寂。他起家踱到全息沙盤前，山海關三維地貌在藍光中浮動："曹文，昨日折損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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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神風戰術。"劉季指尖劃過渤海灣，"挑六十個死囚，給殲-8綁上八百公斤火藥。奉告那幫雜碎，撞毀一座炮塔，家裡長幼吃三年飽飯。"

"敗個屁！"樊衝拍案而起，震得桌麵的咖啡杯傾倒，"老子的鐵騎營另有三百輛五九改，炮管能塞進鄭蠻子的……"

空軍司令蕭何——前縣農用機場調劑員——調出假造空域圖："二十四架轟-6K已完成改裝，掛載凝固汽油彈。但鄭安宙的09式自行高炮群……"

1月11日淩晨。洛陽未央宮遺址旁的地下批示所內，氙氣燈在防爆玻璃罩下投出冷白的光。劉季半躺在真皮沙發上，赤腳搭著檀木茶幾，指尖轉著枚鍍金打火機，火光在牆麵的全息沙盤上投出搖擺的暗影。電台裡傳來通訊兵斷斷續續的彙報："……薛末被扒得隻剩褲衩，鄭蠻子說……說讓您拿碭山醃菜罈子換人……"

圍坐在戰術圓桌前的男人們轟笑起來。樊衝——原芒碭山礦場保安隊長，現在率領裝甲軍隊的悍將——把軍靴重重踩上桌沿："劉哥，要我說直接給姓鄭的送兩車雷管，炸平他孃的山海關！"

"核地雷？"夏侯銘瞳孔驟縮，"傳聞阿誰從俄國來的外來者林周那瘋子真把哈爾濱的核彈頭拆了？"

"拆出六個鈈核心。"周勃拿放大鏡看著衛星圖片闡發"當量不大，但充足把突擊集群炸上天。"

劉季俄然咧嘴笑了。他扯開迷彩服領口，暴露脖頸處核爆灼傷的疤痕："二十萬兵力重新分派——樊衝帶裝甲集群佯攻九門口；夏侯銘的炮兵六個旅覆蓋石河防地；老子親率梟龍營走海路奇襲老龍頭。"

劉季撫摩著沙盤上山海關的假造城牆，眼底閃過寒芒："給李存回禮——送他十二車皮煤渣，就說這是高祖斬白蛇的龍脈灰燼。要的話皆大歡樂，不要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