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看也未看那錠銀子,含笑道:“本日能和二位公子同桌而食,便是有緣,如果二位公子情願,不如到舍間坐一坐。”
“喆,你我青梅竹馬,我從小就但願能夠嫁給你,現在你納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可獨獨不肯娶我,這是為甚麼?”江向晚隻感覺眼睛酸的短長。
六王爺也不在乎,接過酒來一飲而儘,隨即將視野放在安文夕身上。
北宮喆不動聲色的扯開江向晚的手道:“晚兒,你曉得的,這瓊華殿向來不留女人。”
安文夕方纔起家,跟在六王爺身邊的女子伸手攔住了她們的來路。
江向晚獨自繞道北宮喆身後,“喆,我幫你捏捏肩吧。”
“既然你想,那朕就成全你,讓你成為她們之間的一員。”北宮喆語氣變得冷酷。
“哪來的小兔崽子,竟敢壞爺爺的功德!”剛纔阿誰男人氣憤著掄拳砸向六王爺。
滄月從信鴿上取下紙條遞給曹暮煙道:“煙兒,六王爺來信了。”
北宮喆聞言手中的硃筆一頓,“不必了,天氣不早了,你先歸去睡吧。”
安文夕感覺和楚君昱在一起老是有一種輕鬆的感受。
六王爺剛落座不久,歡涼放下筷子道:“公子,我去結賬,你先去內裡等我。”
自從那日曹暮煙從瀟湘館出去,她去憐館尋芳問柳的動靜便不脛而走,各種百般的流言四周迭起,不久又有人還傳言曹太後和身邊的近侍淫亂後宮,世人不由噓唏不已,但是麵對這些不堪的流言流言,當事人曹太後涓滴不為所動,還是我行我素,每天都要從內裡招來小倌,夜夜歌樂。
她的十五年卻比不上那小我的三年,她好不甘心呐!
安文夕剛想發作,隻見有一名指節清楚的手一把拉住剛纔那位醉醺醺的男人,扔到一旁。
“這位公子,你冇事吧?”
“那位公子生得好生俊朗,你看那臉皮白的跟個娘們似的。”
“你為甚麼就不能喜好我,為甚麼?”
乃至於多年後再憶起這幕,都感覺非常的暖和。
曹暮煙捧動手爐,接過紙條看後,神采大變,將手中的手爐狠狠地摔到地上怒道:“他算是個甚麼東西,竟然威脅起來哀家了!”
現在恰是午不時分,酒樓內裡的雅間皆座無虛席,安文夕隻得在大廳內落座。
六王爺聞言昂首道:“你們的賬我已經結了。”
這一刻,時候彷彿靜止普通。
江向晚身子驀地一僵,他真的要……趕她走?
“公子,我們下車吃點東西吧。”歡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整天呆在馬車上,身子骨都癡鈍了。
六王爺二指鉗住那人的手腕,以四兩撥千斤之勢輕鬆地將那人掀翻。
“我……”她想成為他的後,獨一的後,而不是那所謂的妃子。
“好咧。”
他的回身已經代表了默許,看著那道矗立的明黃背影,她感覺這個男人離她越來越遠,她再也抓不到他了。
“玉公子謬讚了。”
最後一句幾近祈求。
楚君昱微閉了眼睛,右手指尖摩挲著青瓷杯沿,室內燒著暖暖的炭火,燭火不時收回劈裡啪啦之聲。
“晚兒!”北宮喆的聲音驀地冷了幾分,“本日起,朕特許你回府養傷。”
江向晚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羹來到瓊華殿書房,對北宮喆含笑道:“喆,吃點宵夜吧。”
為了行路便利,也為了避人耳目,安文夕和歡涼皆是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