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的手,北宮喆,你瘋了,我甚麼時候傷你了?”她一點都不記得產生了何事,莫非有人又對她施傀儡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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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的天空飄起了細雨,沖刷著城下的那片血腥。
夕兒……朕是該恨你,還是該顧恤你?
“啊——”她難受的蜷曲著身子,枯瘦的手有力地抓著火線。
“皇上——”驚魂驚呼道,當即提劍刺向安文夕。
“那也不準!”北宮喆淩厲的眼神掃向驚魂,拋棄手裡的長劍,將安文夕緊緊攬在懷裡,順手封了她的穴道,如許的安文夕過分詭異!
北宮喆展開雙眼,望向帳外,神采變得悠遠,“你說,在這九州大陸,除了南昭,另有誰能夠操控傀儡術?”
大夏新帝,先是北襄最不受寵的九皇子,十八年啞忍,三年為質,殺兄弑父,踩著累累白骨,一步步踏上九五之尊。他用兵如神,從未有過敗績,在全軍心中,一向是個神話般的存在。但是明天他卻為了一個女人,整整喪失了五千人馬!
接著他耳邊傳來清楚地刀劍入體之聲,濃烈的血腥袒護了他眼中的淒惶。
“唔~”下巴被緊緊捏著,安文夕嘴裡溢位一抹輕哼。
“夕兒……”
“給我,快給我!”
紅衣鳳服的女子靠在美人靠裡,一隻手緊緊攥著衣角,另一隻手捂著小腹。本來嬌媚的臉上充滿了豆大的汗珠,神采慘白如紙,雙眸血紅一片,蛇蔓枯藤爬滿了全部額頭,如蚯蚓普通在皮膚上麵亂爬,彷彿要透過慘白的皮膚破體而出。
男人耐煩的哄道:“等我們的孩兒出世了再清算她也不遲,何必急這一時。”說著將她抱進閣房,扔上床榻,放基層層疊疊的床幔,擋住了一室春光。
“攔住他!”北宮喆叮嚀青玄,挾著安文夕躍身上了城牆。
安文夕攏好胸前的衣服,看著四周,挑起嬌媚的黛眉,她不是在城牆上觀戰麼,如何俄然到了火線營帳,後腦勺彷彿還鈍鈍的疼。
“你不都已經猜出來了,又何必來問我?”月清絕搖了搖扇子。
“看模樣她是中了傀儡術。”
“我一向也這麼猜想……”北宮喆沉吟。
“青玄,你去將她身邊的阿誰婢女給朕帶來!”
“來了來了,你忍一忍。”男人倉猝端來一碗殷紅的鮮血。
“相對於上一次,她此次較著更輕易被看破。”
“給朕看緊她,如果她出了甚麼不測,朕為你是問。”北宮喆厲聲叮嚀保衛道。
北宮喆一步步逼近安文夕,雙眸沁滿了寒冰,她亦冷冷的與他對視,不閃不躲。
西楚士氣大漲,廝殺更加狠惡。
“殺啊——”
一道冰冷的視野朝她砸來,北宮喆神采如霜,拉著她的手貼上他胸口的紗布之上,力量大得駭人,摩擦之間,紅色紗布上沁出點點殷紅。
商討完軍事,北宮喆眉間添了抹倦色,閉著眼睛按著太陽穴,“馬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三日以後,朕要看到安康的馬。”
不過一盞茶工夫,大夏的將士哀嚎一片,三千鐵騎頓時潰不成軍。
他在她的眼裡冇有看到半分躊躇,那斷交的神采令貳心寒。右手握住胸前的利劍,緊抿了薄唇,二指斬斷了劍身。
本來貼在北宮喆懷裡的安文夕俄然伸手扣住了北宮喆的脖子,力量大得驚人,她竟然冇有被點穴!
“皇上,不好了——”青玄闖進營帳稟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