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你可有感受心口痛?”女子俄然發問。
這個女子究竟是誰,竟然會隔空點穴!
“公主,奴婢在呢,如何了?”
“是。”
她到底做了甚麼讓北宮喆如此恨她?她自發冇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啪——”銅鎖回聲而落。
安文夕警戒的打量著女子遞來的瓷瓶,卻發明女子的指腹與虎口處皆有一層薄薄的細繭。
“啊……”胸部一涼,她驚撥出聲,那女子竟然扒了她上身的衣服。
“公主,出事了,箐姑姑出事了!”
嘴裡的血腥令安文夕一陣反胃,雙手握著北宮喆捏著她下巴的手,指甲狠狠的掐進他的肉裡。
安文夕深蹙了眉頭,“你漸漸說,到底出了甚麼事情?”
手腕上傳來的疼痛這才令他認識到他竟然差點將安文夕的骨頭捏碎!
“奴婢探傳聞,箐姑姑不謹慎打翻了晴妃娘孃的藥,被帶回了晴陽殿……”
胸口上那血紅色的花瓣妖豔非常,女子緊緊盯著她的胸口,挽起了黛眉,嘴裡喃喃道:“本來如此,本來如此。”
安文夕眉心一跳,忙道:“你去尋一下箐姑姑。”
過了半晌,香茗顧不得傷口的疼痛,奔馳而來,乃至連傘也冇有打。
“姑姑……”安文夕吃力道。
女子神情微動,遞給安文夕一個小瓷瓶道:“喝了它!”
女子直接捏著安文夕的嘴灌了下去,她剛想抵擋卻發明本身被點穴了。
安文夕痛的說不出話來,吞下滿嘴的血腥,將手放到胸口上,那邊正模糊作痛。
麵前白影一閃,女子不見了蹤跡,安文夕看向本身的胸口,卻冇有發明任何非常。
“心口痛?”安文夕驚道,“彷彿有一晚醒來,心口處痛得短長。”
從第二天起天空中便飄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臨時壓下了浮熱。她還是被鎖在清幽宮的鐵籠子裡,每日箐姑姑都會來為她送飯,而本日卻冇有。安文夕內心有些不安,有些時候低調並不代表彆人忘了你的存在!
“公主,現在該如何辦,那晴妃娘娘會不會濫用私刑?”香茗嚇得小臉慘白。
“唔~”他竟生生的將她的下巴捏的脫臼。
北宮喆俄然捏住安文夕的下巴,瘋竭道:“公然是你,公然是你!”
安文夕推開鐵門,拖著嘩嘩作響的鐵鏈朝晴陽殿奔去。
到底產生了甚麼,為甚麼她涓滴冇有影象?
在這個吃人的深宮,下性命賤如草芥,她明天如果去晚了,箐姑姑必死無疑!
一抹紅色的身影悄無聲氣的從她身後飄了出來,還是用白紗掩了麵,眼睛飄向遠方。
“哢嚓——”平生脆響,安文夕為本身接上了下巴,多年不練,接骨的伎倆都有些陌生了。
安文夕拔下頭上獨一的一支簪子,一把扯過鐵籠子上的銅鎖。
晴陽殿的宮人彷彿曉得她要來,攔也未攔,安文夕輕鬆地闖進了內殿,昂首迎上那道傲岸的目光。
“香茗,香茗……”
月光下,他的背影非常狼狽。
女子喃喃道:“他又來了。”
“為甚麼,為甚麼是你?”北宮喆鬆了手,痛苦的握緊了拳頭,苦楚的看了眼安文夕跌跌撞撞的走開。
“他今後不會再來了。”
“姑姑,你……”
疼痛肆意伸展,時隔多年,再次體味這痛徹心扉。
一片殘影閃進了安文夕的腦海,她記得半年前顛末七裡長橋後,本身素白的裙襬上有一滴尚未乾枯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