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喆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妒忌了?”
“黎少爺,不要過來,你如果再進步一步我就毀了這張臉!”綠衣女子拔出頭上的簪子抵在臉頰上。
“爹爹……”
“黎少爺,放了小女吧。”綠衣女子要求道。
安文夕放下了筷子,接過歡涼手裡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悄悄地看向窗外。
安文夕涼淡的看著這一幕,對黎知府的此番企圖已經猜到了八九分,再看了眼低頭立在一旁的粉衣女子,心中瞭然。
“黎少爺看上了?”
安文夕再次靠在美人靠裡,思考著這件事情,另有前幾日阿誰黑衣女子,她總感覺這兩件事模糊有些聯絡。
北宮喆淡道:“舉手之勞,你下去吧。”
那少女聞言嚇到手指一抖,這一聲琵琶聲格外的高聳。安文夕順著窗子往下看去,那幾個紈絝子正上前拉扯那位唱曲的女子。
摸索?警告?
北宮喆深深蹙了眉頭,他本不籌算轟動世人,可這潯州知府如此不識相,直接戳穿了他的身份。
“是,父親。”粉衣女子緊咬著下唇,雙手緊緊攥著鷂子。
“父親,詩琪不是成心的。”粉衣女子倉促打量了眼北宮喆和安文夕,當即低下了頭。
若說此次的刺殺是針對的北宮喆另有因可循,她向來鮮少出宮,甚麼人會想殺她?
那黎少爺上前摸了下綠衣女子的臉頰,讚道:“真滑,每天在這裡賣唱真是可惜,不如跟本少爺回家吃香的喝辣的。”
綠衣女子一滯,昂首瞥了眼北宮喆身側的安文夕,一襲紅衣,未施粉黛卻姿妍絕美,的確是傾城之色,和這位公子恰是郎才女貌。
“到了潯州,要不要下車吃點東西?”北宮喆的聲音有些沙啞,雙眸裡有淡淡的血絲,看起來有些怠倦,莫非是一夜冇睡?
黎知府豈會看不出北宮喆的神采,神采烏青的對粉衣女子道:“從速歸去,彆擋了朱紫的路,一會讓你大姐去大廳。”
安文夕漸漸擺脫他的手,眼底含笑的打量了眼地上的綠衣女子,起家離了桌案。
“微臣不知皇下台端,有失遠迎,不如到微臣府上歇歇腳。”黎威遠躬著身子,謹慎翼翼的察看著他的神采。
“你先起來。”
月清絕撇了撇嘴,看了眼門口道:“人家女人找你來了。”
月清絕掩著鼻子皺眉道,“其彆人也是一樣,麵孔全數被毀,看來有人不想讓你查出來。”
那綠衣女子杏目含嗔,鼻若懸膽,唇紅齒白,歌聲如鸝,惹得世人幾次側目。
“多……多謝夫……夫人了。”鵝黃女子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不美意義的縮回擊,眼角倉促瞥了眼北宮喆,不甘的退到黎知府身後。
“我等著你收了小妾,我們好上路。”
“醒了?”
黎少爺是潯州知府的嫡子,這一帶最馳名的紈絝子,最喜好強搶民女,這些年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了。
北宮喆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起家追上安文夕。
北宮喆眉頭微皺,正都雅到安文夕嘴角還將來得及收的恥笑,冷道:“我娘子不喜好你,你走吧。”
“這小妞長得不錯,比那花魁娘子模樣還俊。”
他們現在用飯的竟然齋是全部潯州最大的酒坊,不但菜肴甘旨,並且辦事殷勤,在大廳的圓台上有一妙齡女子正信手彈著琵琶,唱著小曲。
黎威遠當即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