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嘴角輕抿,她前次不過是親了他一下,竟令他如此記恨麼。
歡涼輕挽黛眉,彷彿公主說的也有事理。
向來眼尖的彭安容遠遠地就瞧見了行動悠然的安文夕,轉眸對一旁的眾位妃嬪道:“喲,你們看,那位是不是皇貴妃?”
“歡涼明白了,這件事歡涼必然辦好。”她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遞給安文夕。
“皇貴妃娘娘請留步。”
她倉促瀏覽了一遍上麵的內容,心中微驚,父皇要帶著母後去楓月穀了!
“除了她,我想不出還能有誰有這般心機。”安文夕眸光微沉。
“如果再有一件事情比這一則流言更加迅猛,想必大師也不會再熱中於這則流言了。”
“這個主子說不好,皇上偶然在內裡待的時候長,偶然待的時候短。”
“公主……”
上麵父皇還奉告了她一處他暮年購買的財產,讓她分開夏宮去那邊安養,過一段日子他會過來接她一同去楓月穀。
“為何不能來,臣妾來此是來看皇上又不是來看摺子的。”安文夕嘴角一向噙著含笑。
“張公公,不消了,本宮在這裡站著便好。”如果他出來看到本身像個大爺普通坐在這裡,這怕會直接將她扔出去。
彭安容聞言神采一變,這個安文夕絕對是用心提及此事,她咬了咬牙,恨恨磨牙。
“多謝皇貴妃娘娘掛念。”
安文夕轉過身來,認出了身前的小丫環恰是彭安容的貼身大宮女綠袖。
收了信,安文夕的心機已經幾次展轉,“歡涼,隨我去瓊華殿吧。”
“公主,你去那邊做甚麼?現在方纔出瞭如許的流言,皇上他……”
“回皇貴妃娘娘,皇上這幾日都在南書房措置政事,已經很少在這瓊華殿了。”
“公主,我們還要去麼?”歡涼開口扣問,未央宮離這瓊華殿固然不遠,但是還是有一段路程,而瓊華殿到南書房之間的間隔就遠了。
“對於流言這類事情,老是不竭更替的。”
付美人當即圓場道:“說來這件事本應當由皇貴妃來打理的,隻是皇貴妃有孕在身,皇上不捨得皇貴妃受累吧。”
“那……主子遣人給皇貴妃送張椅子來?”
安文夕看到信封上熟諳的筆跡,心中一暖。
“附耳過來。”安文夕在歡涼耳邊交代了幾句。
“娘娘,皇上在裡邊呢。”易寒美意的提示道。
歡涼有些心疼的看了安文夕一眼,她不明白公主到底在固執甚麼。
張海看了眼安文夕的小腹道:“皇貴妃的身子不便久站,不如到偏殿去等皇上。”
就在這時,安文夕身後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翻開,來人較著冇有料想到安文夕會在門前,皆施禮道:“微臣拜見皇貴妃。”
安文夕走得很慢,既然北宮喆在措置政事,想必一時半會也冇時候見她,乾脆她就慢悠悠的走去南書房。
“皇上可在內裡?”
一側的付美人盈盈笑道:“就數婕妤姐姐的眼最尖了,可不就是皇貴妃娘娘麼。”
“不必了,漫步對寶寶好。”安文夕輕撫上小腹。
信到最後,父皇還提及了一句晟哥哥,並警告她,不管如何,安景晟永久姓安,永久是她的哥哥,他不但願看到他們二人反目成仇。
歡涼迷惑著看向安文夕道:“公主如何肯定是她做的?”
月無雙看著安文夕行動纖纖出了未央宮,心中湧出陣陣心疼,看向陌姑姑道:“夕姐姐真的好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