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倔,和我那大哥的性子一模一樣!”曹暮煙的聲音驀地變冷。
“救歡涼。”
曹暮煙不悅的皺了皺眉,“他去找那丫頭了?”
“進宮?”安文夕凝眸,莫非是曹太後招黎太師進宮了?
“彆忘了塗藥。”襲勻叮囑了一句,便掠出了房間,一抹素白衣襬在麵前一逝而過。
“這臉上的傷一好,倒是能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
“何時進宮的?”
曹暮煙等了好久,才見黎正慢悠悠的朝這邊走來,神采有些不悅,冷冷開口,“黎太師來了,但是讓哀家久等。”
待黎正的視野落到了歡涼的臉上,他的神采頓時一變,難以置通道:“婻兒,不,這不是婻兒……”
安文夕剛用過早膳,瞥見襲勻滿臉的怠倦,問道:“守了一夜?”
這個題目再次被提了起來!
“一會就有人來了,你從速走吧,我在這裡冇事。”歡涼對襲勻說道。
“好了,都彆吵了,該乾嗎就乾嗎去!”
“吱呀……”
“太後孃娘請說。”
因為北宮喆特許易寒能夠自在出入宮廷,故而襲勻很輕鬆的帶著易寒來到了未央宮。
“滄月……”
歡涼握動手中的藥,在昏黃的燈光下,拔開塞子,一股清冷的氣味繚繞在她的鼻翼。
安文夕眸光一沉,看向易寒道:“易大人,費事你跟本宮走一趟長樂宮吧。”
安文夕微微點頭,隻見月無雙急道:“夕姐姐,我們從速去啊,曹太後已經去了一會了。”
“煙兒,你這又是何必?”滄月嘴角噙起苦澀。
偏殿配房。
她的眼底劃過一抹狠戾,現在她曉得了阿襲喜好那丫頭,那麼,那丫頭就更不能留!
“回太後孃娘,昨晚滄總管被您關起來了。”
滄月聞言,指尖輕顫,勺子裡的湯汁儘數灑在了被子上。
“微臣拜見皇貴妃娘娘,不知皇貴妃娘娘叫微臣前來所為何事?”
襲勻出了房間,身形一掠,躍上了房頂,他還真怕那曹暮煙會偷偷的對歡涼脫手。
“慢著,讓滄月過來給哀家按按額頭。”
月無雙神采一滯,咬唇道:“我……你還說我,你也好不哪去!”
“微臣遵旨。”
“你現在要不要吃點東西。”
曹暮煙搖了點頭,掀起家上的被子道:“服侍哀家換衣吧。”
“給你的藥可給曹暮煙下了。”
歡涼心中一驚,驀地抬眸,對上曹暮煙明麗的雙眸,她的黑瞳倏然一縮。
曹暮煙拿捏的力道剛好能夠留她的臉上留下紅痕卻不會劃破皮膚。
歡涼垂眸不去看她,曹暮煙看著她不屑的神采,不由得怒從心生,厲聲道:“去請黎太師過來。”
“聽太師府的下人說,黎太師寅時就進宮了。”
曹暮煙微微蹙眉,厲聲道:“來人!快來人!”
“也冇甚麼大事,隻不過想讓易大人幫我一個忙。”安文夕微微避開了易寒的眸光,楚君昱曾經以易寒的身份多次脫手相救,她多少有些不天然。
“你想去哪?”
曹暮煙飲儘了碗中的醒酒湯,眸光輕垂,她之以是如此放縱襲勻,不過是始終都放不下罷了,她一向在想,如果當年她的行動冇有那麼猖獗,如果她多一點點讓步與罷休,那小我會不會就會選她了呢?
誰知,曹暮煙卻上前一步,虛抬了歡涼一下,然後指間流連,落在她的下巴處,金玉掐絲指套微微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