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辭職。”
“既然認,魏公爺卻為何要為他可惜?天下罪大惡極者如果都認罪,卻還要令魏公爺可惜的話,那朕當如何自處?天下枉死者又當如何伸冤?江山永固、亂世承平又如何來談?”
方輝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過了一會,魏夫子出去為周雲瑞續了杯熱茶,成心偶然的問了一句:“老奴大膽一問,皇上是要脫手了嗎?”
林縱濃眉一擰,一臉剛毅,再次抱拳道:“末將鄙人,願陪皇上走好這條路!”
魏夫子一臉淡淡的笑意,搖點頭,回道:“老奴不敢測度聖意。”
周雲瑞點頭同意,林縱施禮後大步邁出暖陽閣。
“老奴有罪……”魏夫子還是躬了躬腰。
裁軍一事一開端鬨得沸沸揚揚,各種反對之聲不斷於耳,各雄師團也是各有困難。但是,當郎國公親身裁軍,當朱純親身督辦,當皇上對峙到底時,這場轟轟烈烈的裁軍事件也落下了完美的帷幕。
魏夫子微微皺眉,打趣道:“他若不死,皇上豈能心安?”
周雲瑞挑了挑眉,悄悄吹了吹浮在水上的茶葉,說道:“魏公爺如何看?”
周雲瑞伸手摸了摸中間的玉璽,問了一句:“剛纔魏公爺說過,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如何辦就如何辦,可他曉得嗎?”
想及之前魏夫子的說法,朱純不得不想說:郎國公此次的誠意但是真夠大的!
林縱已經無話可說,麵前的天子固然年青,但冇想到如此深謀遠慮,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至此,天下各雄師團前後兩次總計裁軍二十二萬,這在大周王朝汗青上是從未有過的。因為,高傲周建國以來,隻要征兵一說,從未有過裁軍一說。
聽皇上一問,林縱早有主張,回道:“第一次裁軍時正如皇上所預感,各雄師團裁掉的皆是老弱病殘。第二次裁軍令下達時,各雄師團麵對的是一種決定,要麼獲咎朝中大臣裁掉那些渾水摸魚者,要麼忍痛裁掉那些真才實乾者。這是末將的統計,請皇上過目。”
“魏公爺,朕明白你心中所想。他身為一朝輔弼禍國殃民是一回事,你對他可惜哀歎則是另一回事,二者不牴觸也不相乾。”
聽到此,林縱心潮彭湃,似是有了當年疆場交戰的感受。
冇等林縱說完,周雲瑞指了指桌上的另一道聖旨,說道:“這是朕早已擬好的征兵令,朕此次籌辦征兵三十萬,愛卿可對勁?”
“皇上,末將……末將佩服……”
二十二萬,但是一其中級兵團的範圍。
“皇上,末將擔憂此次裁軍會形成部分兵團兵源不敷,導致一些題目產生,像琅琊軍團駐守的南陽關以及飛魚軍團駐守的本地防地,兵力不敷能夠會產生一些極大的隱患……”
已入仲春,春意盎然。
“十條罪行,條條失實!”
“認!”
魏夫子歎口氣,道:“朝中與老奴年紀相仿的大臣已經未幾,走一個便少一個,老奴不感覺他死的冤,隻是莫名的有些失落。”
周雲瑞淡然一笑,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愛卿啊,朕想要大周王朝萬年永固、天下永久承平,可這並非說說就能辦到的,還需求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在朕要走的這條路上,需求很多人互助,需求文官,也需求武官,需求皇室宗族,也需求布衣百姓,前一步能夠如履高山,後一步能夠就是萬丈深淵。眼下,朕走的每一步都要謹慎翼翼,不裁軍,又豈能清除軍紀?又豈能掌控各雄師團?又豈能再次征兵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