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青磨牙：“製衡。”

“人和棋子的不同很大，棋子是死物而人的活的，前次你也說過，人的思惟瞬息萬變。朝局比如一盤棋，帝王就是執棋子的手，棋局勝負，全在佈局者的高瞻遠矚，每落一子，必留後著，方能製其竄改莫測。”

她現在不曉得如何如何麵對錦墨，在他說了“好，我接管”以後。

莫離灰溜溜地跟著沈竹青去了外書房。

“啊？”

“哦。”莫離端方好身材，當真答覆：“我想過了，衡，就是均衡。朝中百官比如棋盤上的棋子，每一子牽動一動另一子，連鎖反應，動一子動全域性，而這統統都由佈局的人掌控，子子管束不贏不輸，所謂製衡。”

接著兩天，莫離不是進宮看望乾安帝，就是帶著承泰阿如走街竄巷熟諳都城街衢地形，每天都是入夜以後纔會公主府，梳洗一番就睡了，並冇有機遇和錦墨遇見。

有些事，一旦說透，就冇有了打趣的餘地，莫離並不是一個視豪情為兒戲的人。

進門剛坐在椅子上，第一句話沈竹青就問莫離：“前次微臣留的功課，公主可有沉思？”

沈竹青被莫離一個子一個子搞得頭暈，點頭又點頭：“固然解釋的強差人意，不過你也算用心想了。”

莫離嘻嘻一笑：“少傅，那我說的到底對不對啊？”

韓明忠深深地看她一眼，說了兩個字：“製衡。”

一大早，花圃的草葉上還沾著露水，沈竹青衣履微潮，陰沉著臉詰責莫離：“公主，隔日一課，已充足閒散了，陛下寵嬖公主，微臣不敢置喙，不過既定下上課的時候就需守約，為君者如此荒廢學業……”便是滾滾不斷的長篇大論。

說話間，兩人已走出朱雀門，承泰上前拜見父親，韓明忠抱拳告彆，莫離急問：“韓相還冇有答覆莫離該如何做。”

逃學幾天的莫離終究被少傅沈竹青堵在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