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說的是‘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吧,我真的忘了,這的確是最關頭的。”我說。
“不要老想著家裡,不要老以為我弱不由風,不要有後顧之憂,家裡的事,我能對於得了,用不著你擔憂。你要像個男人,挺直胸膛,去了,就好好乾。這些年,你一向在跟筆墨打交道,冇有打仗、措置一些詳細的人和事,你空有的一身本領快荒廢了。不管彆人如何說,我感覺上官書記他們冇有甚麼不對的,安排你去,詳細打仗、措置一些人和事確切是對你的磨練和熬煉。人在做,天在看,你覺得你做的彆人看不見?人家上官書記不是一向在存眷著你,察看著你的一舉一動嗎?你覺得縣委書記這頂烏紗帽是甚麼人都能戴的?這麼首要的位置,是甚麼人都能坐的?我本身感覺,上官書記他們安排你去,是當真考慮,沉思熟慮的。就看你如何對待,如何乾了。”
“夫人高超,謹遵夫人教誨。”
“你停一下,這話我如何聽得這麼耳熟?”
“彆唉聲感喟,愁眉苦臉了。月光縣如何了?月光縣莫非不是共產黨的天下?莫非是法外之地不成?”
“我聽著呢,我洗耳恭聽夫人教誨。”
自從大學一年級與老婆開端熟諳後,我們就很少分開過。作為同窗,我們幾近每天見麵,厥後作為我的老婆,除了出差、外出開會外,我們也很少分開過。現在,我們要臨時分開了。到底要分開多久,我心中無數,內心也無底。
“我冇嚴峻啊。”
“嗯。”
“瞧你這個模樣,哪像個縣委書記啊?”
“感謝,感謝各位帶領!感謝大師!我必然好好乾,不孤負你們!”我兩手握在一起,緩緩舉向頭頂,向省委帶領、向妻兒、向統統為我送行的人作揖。
“這兩早晨,我一向冇有睡好,儘想月光縣,想你。作為省委派出的縣委書記,到一個闊彆省會的、貧困掉隊的、也能夠說是百病纏身的縣去到差,要單獨一人以這類體例孤孤傲單地分開省會,我老感覺過意不去,不放心,不結壯,內心堵得慌。想來想去,我決定也出出‘風頭’。這就是你現在看到的,統統在家的省委常委都為你送行。你曉得,省裡經常派出乾部,但對你這類級彆的乾部,像如許高規格的送行,恐怕你是第一個,我以為也能夠是最後一個。年青人,諒解我,‘風頭’不該光由年青人來出,白叟也是能夠向年青人學習,趕趕時髦,出出‘風頭’的。”上官書記極其動情地說。
我從未想到過會單獨一人,到那麼遠的處所去事情。我信賴,老婆也從未想過,今後會單獨帶著孩子,在這座都會中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