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給你另一個挑選,讓路!”
……
兩半身軀倒在地上時,卻冇有半點鮮血湧出。那劍氣劈開的光滑截麵上綻放了一朵朵霜花。
寒霜劍鋒掠過最後一名大將的咽喉時,冰晶正沿著金甲紋路向上攀爬。
“嗡!”寒霜劍爭鳴的一刹,秦無幽說出了前麵半句話:“因為你太蠢,笨伯是不配持續待在殿前司司主這個位置上的。”
秦無幽蹲下身來,用一名死去兵士的衣袍漸漸的擦去寒霜劍上的血痕。
秦無幽再一次劍指大統領:“大統領,你是不敢脫手嗎?莫非真要我殺儘這上萬禁軍,你才肯脫手嗎?”
他認得這這雙錘子,十一年前就是這雙錘子砸在了孃親的身上。
天子殿的門扉轟然閉合,寒霜劍刃在空中劃出三尺冰痕。
“本來也有你啊。”秦無幽俄然低笑出聲,隻是這笑容是冇法用言語描述的詭異。
“本統領一向在等一個契機,似先前那般可駭的劍氣,你已經持續揮出四劍,你丹田中的真元還剩下幾成?!”
“昔日,黑手幾近以無敵之姿壓得鎮邊軍毫無抵擋之力。”
秦無幽腳下九寸厚的冰層下封著半截斷臂,五根手指還死死扣著鎏金錘柄。
天子殿中心,玄穹鎮世鼎轟鳴震顫,四象虛影在鼎身狠惡掙紮。
“你對他們的死很獵奇嗎?”
那聲音像是萬千亡魂在深淵合唱
這一劍斬斷的當然不止一名五境得軀體,斬斷的另有大統領眼中的輕視,以及······這天子殿中上萬將士的膽氣!
······
……
寒霜劍上的寒氣讓整座天子殿如墜冰窟。
“看著嫡親化作血泥的滋味如何。”
“讓路?在這天子殿中,你讓殿前司司主給你讓路?本統領豈能容你踩踏天子嚴肅?!”
現在天子殿內的禁軍甲士無人不是麵露驚駭。
影一彷彿對聖後嫌棄他的話非常不滿,沙啞的聲線帶著毫不粉飾的嘲弄:“娘娘如此借刀肅除聖上的人,等聖上從極北魔淵返來,娘娘又該如何交代。”
“但那二十萬鎮邊軍卻無一人暴露膽怯神采,在劍刃上飲血到底與在周都吃慣了玉髓美酒不一樣。”
······
影一看向昭天鏡中的那道在天子殿好似屠“狗”的身影,眼底閃現出一抹奇特的貪婪之色:“如許的一名劍道妙手如果死在我的手中······嘖嘖嘖,這將會是一件非常令人鎮靜的事。”
“壓抑一下你那噁心的模樣。”聖後皺眉道:“在你脫手之前,他必須先殺儘天子殿中那些冇用的廢料。”
“本統領聽聞,南親王乃至懸空劍門門主都是死在你的手上。”大統領的眼睛從未從那一襲黑袍身上分開。
當那雙鎏金八棱錘從大統魁首中滑出時,秦無幽瞳孔俄然收縮如針。
大統領俄然發明那些冰晶覆蓋的屍骨,竟在不知不覺間將全部天子殿鋪成慘白的修羅場。
“聖上······他回不來了!”
秦無幽卻冇將目光放在大統領身上,那萬千人影的背後暴露了一雙清澈的眼睛,那雙眼睛流暴露來來的不是柔情,也不是打動,更不是驚駭,而是剛毅。
八百甲士的碎冰在秦無幽足下收回細碎的裂響,黑袍下襬掃過冰晶,揚起一片霜霧。
玄穹鎮世鼎被翻開一絲裂縫,沙啞低語混著黑霧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