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深處炸開的灼痛化作寒泉，順著脊柱衝上顱頂，眼尾突然裂開兩道金紋，墨色瞳孔裡浮出占有的龍影。

脊背撞上某種溫熱的軀體，那人乾枯的手掌正壓在秦無幽雙肩之上，腐朽的檀香混著藥味漫過鼻尖。

他踉蹌著單膝跪地，玄色衣袍下騰起鎏金暗紋，彷彿萬千遊龍在肌理間翻湧。皮膚寸寸皸裂又飛速癒合，每一次破裂都排泄細碎金芒。

“你的身軀在莫約十年前經曆過一次浸禮，比來，又前後遭到浩然正氣和天賦龍氣灌體，現在煉化了這片祖龍逆鱗……你現在的肉身強度便足以比肩五境大修。”

龍脈深處，太子持著一片金鱗，對著正在生悶氣的祖龍靈躬身一拜，隨後呈現在秦無幽身側。

“此乃祖龍靈上最堅固的龍鱗!”

“我並不喜好‘太子殿下’這個稱呼，不如你換一個……你與我那八弟春秋相仿，不如也學他一樣喚我一聲……兄長?”一絲柔色藏於眼底，太子帶著扣問的語氣問道。

血管裡奔湧的血液出現熔金之色，透過慘白皮膚能看到經脈如千年古樹的根係虯結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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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已至，為兄送你出去。”太子扯開空間裂縫，劈麵閃現出天子殿的氣象。

秦無幽回身時青銅燈盞突然亮起，躍動的幽藍火焰映出張充滿溝壑的臉。

“呼”秦無幽吐出一口龍息，文聖天書迴歸丹田，現在修為已是踏入四境初期。

說罷，也不等秦無幽回話，太子便將其推了出去，空間裂縫閉合的那一刻，太子的身軀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龍脈的地氣在石壁上固結成霜，秦無幽的青玉扳指俄然在黑暗中出現血光。

遠處，王霄暴跳如雷:“好啊，本來是你這個死和尚持續偷了我兩個月的燒雞!我明天終究抓到你了!”

哢嗒。

擺佈手各攥著一根顫巍巍的烤雞腿，焦褐酥皮在燭火下泛著誘人光芒，濃烈肉香與他法衣上的沉香味在氛圍中悄悄較量。

“大師……削髮人吃葷?”秦無幽瞪著大小眼，率先突破沉悶的氛圍。

……天子殿。

秦無幽固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身軀卻下認識一拜:“兄長。”

荼蘼香散，春事已休。秦府東閣的十二扇碧紗窗下，昨夜風雨打落半庭海棠，殘紅沾著晨露，似浸了胭脂的淚。

“呃啊！”

他垂眸望向本身半透明的指尖，一縷金焰正在經絡間遊走，所過之處血肉化作燦爛的龍玉質地，好久以後才返為血肉之色。

白叟銀髮如霜雪披垂，可那雙眼睛，眼尾揚起的弧度，瞳孔裡流轉的鎏金暗紋竟然與聖上出奇的分歧，而那張衰老臉上的眸子中泛著與秦無幽不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