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隔著帕子,抬起了南九的下巴,高高在上,細細打量的模樣。
葉華明,葉華儂的二哥,葉家獨子。
“本來聽聞葉家有三兄妹,恰是葉華采,葉華明,葉華儂,但是葉華采倒是早早離世,不知為何。”韜軻說著看向石鳳岐,他對大隋國的事極其體味,想來應是曉得其間秘聞纔是。
魚非池拍拍中間的凳子,表示他坐下。
“你叫甚麼名字?”葉華明聲音很細,開口第一句話,不是問其他任何人,而是問南九。
葉家出了仆從場的事,葉華儂必定鎮靜不己,又因為石俊顏對葉華儂那番半威脅半拉攏的話,攪得葉華儂心境不穩,葉家真正的話事人,天然不會坐以待斃,由著葉華儂作天作地作死全部葉家,要出麵處理此事。
聽得韜軻的這話,石鳳岐也知韜軻看清了事情的本質,便不籌算再作坦白。
魚非池再瞪他,石鳳岐又把已經推到的牌敏捷立好,再次說道:“我又看錯了。”
石鳳岐一掌挑開了葉華明托著南九下巴的手,大聲說道:“糊了!”
“題目是體例是甚麼,如何做?”韜軻好笑道。
門口來人也不見活力,帕子放下,在他油白的麪皮上一張薄如刀鋒的唇,紅得如同方纔飲血。
韜軻對他的話較著不信,但也不再多問,將題目轉向了活人的故事:“葉華明此時回鄴寧城,應是擔憂葉華儂與石牧寒乾係卑劣,影響到葉家今後在石牧寒那邊的職位,畢竟葉家是鐵了心把石牧寒送進東宮的。”
“我倒是想給她,她得要啊。”石鳳岐笑道。
背後不好說人,說大家到。
“南九,給我倒杯水,坐我中間。”魚非池頭也未抬,摸著馬吊打了出去:“三萬。”
“你這麼大小我你跟小孩子置氣,你美意義?”魚非池鄙夷地看著石鳳岐。
“葉華儂隻是個小棋子,於葉家而言算不得甚麼,葉家為了維繫與石牧寒的乾係,怕是會把她這粒棋拋掉,葉華儂一起找死,找得還如此刁鑽罕見,我也是佩服。”石鳳岐轉著茶杯說道。
葉華明的確是石鳳岐在等著的人,葉家真正主事的人是葉廣君,葉華明,而葉華儂反而隻是小角色,石鳳岐既然要對葉家動手,就不會隻動一個小小的葉華儂,要動就動大頭,那才成心機。
給魚非池倒了一杯熱茶塞進她手裡,暖一暖她凍得通紅的小手,然後才慢條斯理地說:“葉華儂在學院裡的本領你們也都清楚,若不是她身份不凡,實在難與你們商夷國的權勢相對抗,但是下山以後,她的手腕便高超了很多,總不會是一夜之間長了腦筋,定是有人在背後指導,這小我也不會是太宰葉廣君,他冇不足暇工夫來理這些小事,獨一的能夠就是葉華儂的二哥,葉華瞭然。”
商向暖迷惑道,以她在商夷國的經曆,這等臣子爭寵的好機遇,是大臣們不管如何也不會放過的。
“葉華明可不是葉華儂那等腦筋,有些不好對於。”商向暖微微皺眉。
魚非池與石鳳岐對視一笑,商夷國好通達的諜報,大隋國一點風吹草動,都有人向他們彙報。
葉華明來到堆棧裡時,魚非池幾人正籌辦著把司業的馬吊偷出來摸幾把,打發一下無聊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