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事？他做的事就是造反？”明塵遠目光鋒利，隱現殺意。

“為我所用？”明塵遠底子不信賴：“我和他也算仇家，他會漂亮與我冰釋前嫌？他必然是有不成告人的目標！”

冬月的夜風寒涼清冷，漫無目標地吹過京州城上空，卻抵不上明塵遠心房的冰冷和滿腔的氣憤。他茫然無措地縱馬馳騁，在大街上闖了宵禁，還是難以停歇心頭肝火。

“啪”的一聲，金城狠狠捱了一個巴掌，明塵遠的力量太大，煽得她一個趔趄，人都撞到結案幾上。她腦筋被這巴掌煽得有些懵，還冇反應過來，便聽明塵遠在她耳畔厲聲斥責：“你醒醒吧，這滿是聶星逸的一己之私！他這是關鍵死你！”

聽聞此言，明塵遠的心涼如寒冰，忍不住嘲笑起來：“聶星逸早不教唆，晚不教唆，非比及我腦後有反骨的謊言蹦出來再教唆，他究竟是何用心？他是不想讓我們伉儷有好日子了？”

金城隻感覺腦中嗡嗡作響，可心頭那一團衝動的火焰卻再難燃燒，她衝口而出：“他如何會害我！我們是兄妹，流著一樣的血，過著一樣的日子，我們最曉得相互的痛苦！他句句都說到我的內心兒裡！”

與之相反，金城的眸光卻閃現著熠熠光彩，半是安撫半是勸說：“塵郎你細心想想，隻要你能勝利，我們就能初創一個新的燕國！你是王，我是王後！王兄就是國舅！這莫非不比我們現在要強？王兄他也是為了我們著想，他才……”

幽幽燭火中，明塵遠看著她，心頭滋味萬千。他是她的老婆，他的枕邊人，他全部幼年期間的胡想，他拚了無數儘力才獲得的愛人。為了這個女子，他讒諂了嫡兄，背棄了家屬……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難以便宜地諷刺道：“既然你這麼想做王後，當年燕楚和親你如何不樂意去？你若去了，兩邦交誼和和美美，也許楚國也不會被滅，你還能當上太子妃，現在早就是王後了！”

“金城！”聽到此處，明塵遠的呼吸都將近呆滯了，一顆心幾近從嗓子裡跳了出來：“你曉得你在說甚麼？”

“你不能這麼說王兄，”金城當即幫襯聶星逸說話，“他本是一國太子，現在一落千丈，內心有怨氣也很普通！”

“王兄他不是這個意義！他也曉得鬥不過聶星痕。”金城也不想再粉飾甚麼了，乾脆一把將明塵遠推動閣房的小隔間裡，低聲問道：“我問你，阿誰謊言傳得越來越猛，現在朝中很多人都曉得你腦後有反骨，你籌算如何辦？”

“我是說，”她又深吸了一口氣纔敢說出來，“我是說，既然都說你腦後有反骨，不如我們就把這罪名坐實了吧！”

“軍權？”金城又笑：“你帶兵有聶星痕時候長嗎？你有他的手腕嗎？你在軍中聲望及得上他嗎？你的軍權還不是說削就削？古往今來哪個大臣能一輩子握著軍權的？你就算有命握著，也遲早要死在疆場上！”

這類話從金城口中說出來，的確讓明塵弘遠吃一驚，旋即，他想到了此中關竅：“你疇前不是這模樣的？是不是聶星逸和你說了甚麼？是他在教唆？”

“殿下不會信賴的。”明塵遠神采寂然。

金城說著，又狠狠推了明塵遠一把，哭喊著道：“你現在悔怨了是吧？要去找她是吧？那你走啊！你現下就滾進宮去把她娶返來！我必然退位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