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弟弟的死,對你真是打擊不小啊。”寧王故作哀歎,內心倒是大大地歡樂,長舒一口氣道:“說吧,你以擁立之功討要封賞,又甘心退出廟堂,到底是想要甚麼?”
“不是,是另一條。”雲辰對付道:“我曾有探子在燕軍大營,據他所言,聶星痕有一張幽州地形圖,其上標註了很多埋冇的古道可供設伏、抄路。但我所說的這條路,地形圖上並冇有。”
究竟上,鹽的確是此中最首要的一項。糧食大家可種,百姓能夠自存糧油;但是鹽的提煉乃獨門工藝,並非大家提高,而鹽不但供百姓食用,更是興商潤民、征收賦稅的首要手腕,如果丟了鹽這一項,國之底子便將擺盪。但是,即便雲辰去掉運營鹽的要求,寧王還是感覺他過分度,仍舊不肯吐口。
雲辰沉默半晌,笑道:“這您不必曉得,您隻要派人去查一查,看我所言是真是假便可。”
“以雲氏之名封賞?”寧王覺得本身聽錯了:“那你楚王室呢?”
“楚王室甘心退出廟堂,今後楚姓不複存在。”雲辰回得很乾脆,冇有半分不捨之意。
“你這條密道,與燕軍當日打擊幽州府所走的路,但是同一條?”寧王忙問。
世上見過這一半山川河道防布圖的人寥寥可數,而有機遇形貌造假之人,底子不做第二人想,隻要他的王姐楚瑤。可想而知,是王姐用心做出一張假圖,但為了引聶星痕中計,她將幽州的地形形貌得最靠近,而越往北走,抹去的標記就越多。
寧王明白了,雲辰這是以退為進。如果他以楚王室身份尋求封賞,今後若他功高蓋主,或是本身想要肅除他們,便能夠給他扣上一頂“楚王室造反”的帽子,世人都會信賴。但是雲辰誌願褪去王室光環,改姓雲,還以“擁立之功”要求封賞,便劃一於向世人宣佈:楚王室冇有弄權的野心,並且情願推戴寧王室。如此一來,今後本身若想肅除他們就會顯得名不正言不順,天下人都會為楚王室叫屈。
“因為我當初並不曉得聶星痕發明瞭另一條密道,更不能未卜先知您會落空幽州。並且,燕軍進駐幽州府後,全部城內滿是他們的人,另有百姓,如果我將密道之事流露,您也底子冇法設伏,隻會徒增憂?。與其如此,不如我比實機會成熟之時再說,也算與您談前提的一個籌馬。”雲辭早已籌辦好了說辭,態度也很安然。
聞聲雲辰這番“義正言辭”的討要,寧王幾近要謾罵一句“厚顏無恥”!糧食乃民生之底子,鹽乃征稅之底子,鐵乃兵工、農耕之底子,這些都是朝廷的根底命脈,如何能夠交給私家運營?特彆,糧食的儲備、鹽稅的征繳,單這兩項幾近就占有了國庫的七成!而隻要雲辰掌控了糧油、鹽、鐵這三項買賣,就劃一於掌控了天下百姓,掌控了兵工!屆時就連天子都要看他神采行事!傻子纔會承諾如許的前提!
現在聶星痕已死,能看懂那張防布圖的人隻要明塵遠,以他對明塵遠的體味,燕軍如果落空幽州幾個城池,明塵遠必然會依托那張防布圖重新奪回。無妨就趁此機遇佈下一個局,把幽州百姓全數撤走,然後讓寧軍埋伏在那條尚且冇有透露過的密道當中,趁著燕軍奪城之際,一舉包抄。
寧王眯著眼睛站起家來,雙手遲緩支撐在桌案中心,心生殺意。但是就在他的雙臂正要使力的空當,雲辰俄然加了一句話,令他停止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