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又如何得知,薑國必然會來救您?萬一薑國坐視不睬,您豈不是要搭上性命?”明塵遠一想到此次的連環苦肉計,便感覺心不足悸。
長公主聽了這話更是得意,攬袖掩麵而笑。
微濃抬眸唸叨:“悅客門。筆勢豪縱,意態跌宕,名字好,字更好。”
“真想讓公主聽聽這話,她現在……對您曲解很深。”明塵遠麵有憂色:“萬一明丹姝對她流露了甚麼,隻怕……”
“不怕羊入虎口?”
這鐲子……微濃非常眼熟。因為,明丹姝也有個一模一樣的格式,但不是金的,而是嵌銀的。
這比他在疆場上射殺楚璃,更令微濃所仇恨。畢竟他是光亮正大,太子是公開作怪。
微濃不好掃她的興趣,笑著應了。待走到宴客堂前,長公主抬手指著門上匾額,笑問:“這是侯爺新題的字,如何?”
“彆把‘死’掛在嘴上,太倒黴。你若死了,金城如何辦?”聶星痕話說得太快,到底還是衰弱,咳嗽了兩聲。但他又掛念著微濃,便再行叮嚀:“讓曉馨重視微濃的意向,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奉告我。”
聶星痕立即斂去笑容,將藥碗還給他,問道:“曉馨那邊如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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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做壽辰,女兒天然要儘一儘孝心。王後與太子也囑托我問問您,府中另有甚麼需求添置的?如果人手不敷,能夠從鳳朝宮和東宮調派。”微濃一番話禮數實足,惹得長公主大為暢懷。
明塵遠已經完整摸不透聶星痕的心機了,這是個為達目標不要命的男人:“那您今後籌算如何辦?”
這件事的真正內幕是:客歲十月尾,聶星痕剛將暴動壓抑住,便有人潛入楚地企圖行刺,但又在關頭時候放了水。聶星痕受了重傷,得知是明氏成心挨近,便對此事上了心。
但是冇過量久,他們即將拔營返程之時,又遇見另一撥人前來行刺。本來覺得是太子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哪知刺客倒是來自薑國,企圖威脅他交出楚珩。
聶星痕便在府中養傷度日,一轉眼,隆武十九年由春入夏。
他不希冀微濃立即將豪情的天平偏向他,他隻要她看清太子的真臉孔。他曉得,以微濃愛憎清楚的脾氣,一旦發明太子的心機見不得光,即便她不說出來,也絕對不成能再對太子青睞相看了。
這一次,他雖受了皮肉之苦,卻勝利揭穿了太子的偽善臉孔,剪除了太子的左膀右臂,讓微濃對太子心生嫌隙,並與薑國獲得了聯絡……一舉四得。
實在長公主並不是要求從簡,而是她從開春起便已經動手籌辦壽宴,如果挪去宮中擺席,前頭花的心機便都白搭了。
“因為薑國冇對我狠下殺手。”聶星痕勝券在握隧道:“既然如此,我不如幫他一把,再操縱他幫我一把。我們互惠互利,兩不相欠。”
“倒是便宜了薑國,黃雀在後。”明塵遠有些忿忿:“阿誰薑王後還真是挺有手腕。先派人來行刺您,又假裝援手,再順勢提出前提帶走楚珩。”
“明氏,早就跟我冇甚麼乾係了。”明塵遠目露一絲傷感:“我娘被赫連氏活活折磨死,他都不聞不問,如許薄情的男人,我認他做甚麼?另有明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