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是十數年了,當日你們母親過門時,這些陪嫁都是讓她本身打理,我也就未曾過問,現在看了這個才記起來。真是愧對你們兩姐妹了。”杜宏昌故作欣然地歎道,儘是慚愧地看著若蘭與若華。
又商討了好一陣子,終究定了下來,除了京中的田莊鋪麵一分為二,蘇杭的綢緞莊和洋貨行也都平分給了兩房,京中這座府邸歸了長房,徽州的老宅倒是給了二房。見都冇有貳言,四叔公才領著叔伯老爺們和杜宏昌杜宏茂兩兄弟起家。向若華辭職了,去家祠那邊籌辦開祠堂改族譜的祭禮。
若芳歡樂地不知如何好,礙著這時候不好透露,隻是用高興感激的目光看向若華。若華也悄悄向她點頭淺笑。
牙行新送出去的迎春奉了茶到案桌上,輕聲回道:“瑛兒姐姐問了前院服侍的,說是王爺和定安侯世子才從宮裡出來,這會子在前院說話呢。”
不說彆人如何想,若華倒是微微露了笑意。這個四叔公是個聰明人。本來幫人分炊之事是非常獲咎人的,雖說杜宏昌要被逐出宗族去,但他始終是朝廷五品大員,如果惹得他記恨也一定是功德,他如許一說。用孝道壓著兩房天然是互不獲咎,也能給老太太一個交代。
一旁的杜宏昌天然也是看到的,他天然曉得當初葉氏嫁過來時的陪嫁有多少,卻冇想到葉家竟然把這禮單留了這麼多年,還展轉帶來到都城。他看了眼禮單,為今之計還是先安撫若蘭若華兩姐妹,另有不能叫族裡長輩看了笑話。
老太太倒是看也不看她,隻是轉過臉拉著若華與若蘭的手,歎道:“原想能瞧著你們嫁了好人家,得了子嗣,我也能享享兒孫繞膝的福分,現在要回徽州了,可貴能見著你們,讓我這內心不大好過。”若蘭若華二人都非常感慨,含淚低了頭,連若梅都紅了眼眶,隻是特長絹半遮著臉,若瑤為了老太太一向不如何看重她,內心非常憤怒,彆過臉去不看她們。
若華這才放心下來,把本日杜府的事說與他聽了,蕭琰聽了,倒是一歎,才道:“我本日已經與吏部說了,現在吉安府另有個通判的缺,想來過幾日就會有升遷令到杜府了。”
四叔公得了這話,與幾位叔伯老爺抬高聲音籌議了一番,這才捋了捋稀少的斑白鬍子,道:“既然你們兩房冇個定論,那便由我們做主了。我瞧這田莊與鋪子多數是京師的,隻要幾處是徽州的,如此不如將這京師的田莊鋪麵一分為二,你們各得一半。至於這徽州的。想來你們也曉得了,老太過分些光陰就隨我們一道回徽州,這徽州的田莊鋪麵不如索*給老太太,使了人打理,所得的銀錢也算是你們貢獻的,你們看如何?”
二夫人悄悄歎道:“本來該陪著老太太回徽州,在跟前服侍的,隻是老爺他一人去任上。身邊冇小我照顧摒擋家事,怕是不當,再說孩子們還小,還是不放心……”她冇說下去。隻是眼圈微微泛紅,看來是動了真情。
老太太對大夫人不待見,連若瑤也不想見,擺了擺手道:“本日是府裡有事讓你返來。今後還是好生在王府待著,你一個夫人始終是妾室,不時出來走動叫人瞧了不好。你去吧。”若瑤氣得神采發白,又不好發作。隻是摔了袖子出去了。
二夫人本來也是擔憂此事,隻怕把本身女兒給遲誤了,得了老太太這句話,趕緊承諾道:“是,明兒我就去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