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兒的時候,看到宋緒也在場,話自滯住了一刻,但卻也並未非常較著,仍舊是接著談笑。
宸王也不推委,很痛快地端起酒杯,道:“好,是本王的帖子寫得不清楚,讓二位曲解了,本王這就自罰兩杯,向二位賠罪!”
容將軍衡量半晌,終究道:“好,如此,此事可就勞煩殿下了。”
太子倒還好,笑得非常不倉猝不忙、神采如常。但宋緒較著有些坐不住了,眼神躲躲閃閃的,隻好端起酒杯來,以喝酒作為粉飾。
因著是在秦樓楚館當中,宋緒也不拘泥著。大師隻做朋友之交,太謹慎了反而絕望。之前和太子殿下一起同宸王來玩兒過幾次,都是能玩兒得開的人,投機得很。
“本來另有其他客人?本宮還覺得,是三弟你俄然知己發明,想要貢獻兄長一回呢?本來是要請彆人,讓為兄作陪罷了!三弟,你不刻薄,該罰!”太子笑道。
雖說之前他們也一同宴飲過,但老三和宋緒暗裡裡的來往並未幾,每一次三人一起的局子,都是他做東兒組的。若說此次老三隻是想要禮尚來往罷了,卻也未免太剛巧了些。
談笑著進了屋,酒菜未幾時就已經上齊了。鶯鶯和燕燕進了屋,談笑了幾句,一曲《伊人多嬌》剛起,宋緒就到了。
放下酒杯,歎了一聲,道:“哎……也是這一上午冇得安生,乃至於寫帖子的時候胡塗了。”
本來宋緒隻是感覺宸王請了他們兩人、卻又不讓他們各自曉得對方的到來,這事兒有些奇特。但卻並不曉得宸王如此做的企圖到底是甚麼。現在聽到宸王這麼說,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宸王笑道:“公子,你屁股著花兒啦!”
“剛好家主子後窗外搜到了一個蘆葦杆,內裡有些紅色粉末的殘存,家醫看了,說是叫甚麼……醉夢長。本王原是想著儘半子的本分,先去拜訪他一下,誰曉得會遇見這類事兒,本王是懶得管的,隻聽了容卿的包管就是了。”
如此,天然推測這是一場鴻門宴了。
送宸王出了門,見宸王並的馬車往城東方向去了,不曉得宸王是去太子府,還是回他本身的府宅。
“我忘了晌午父親要問我的功課的!接了宸王殿下的帖子,歡樂得不得了,竟是把這事兒給忘了!如果父親發明我冇在家,定然推測我又出來和花酒了!此次必然會打斷我的腿啊!”
太子怕宋緒膽量小,兜不住就把他給賣了,也忙跟了出去,不想讓老三和宋緒有伶仃相處的機遇。
“讓鶯鶯和燕燕出去唱曲兒就好,午膳時候,就不圖熱烈了。”
宸王說著,又是饒有深意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太子看了宋緒一眼,兩人刹時都明鏡兒似的。宋緒的意義,就是要提示太子,這不是一個簡樸的酒宴。因為他也是在不知情的環境下纔來的。
“哦?不曉得是甚麼事兒讓三弟這麼煩憂?莫不是三弟的哪個相好兒的又嫁了外埠商賈不成?”太子笑問道。
容卿已是不悅,卻也還是回道:“當時那些強盜正要犯案,身上天然會帶著這東西。隻可惜那些人已經被下官砍頭了,殿下感興趣的東西,也跟著他們長埋在邊陲的亂葬崗中了。”
“如何了?”宸王隨口問道。
忽而放下酒杯,一拍大腿,道:“哎呀!糟糕!糟糕……”
說著,起家向宸王深施一禮,道:“殿下,實在對不住,鄙人要先行一步了。他日鄙人做東兒,請宸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一起去天香樓喝花酒,給二位殿下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