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往禦書房走的腳步反而快了些。
太子也不難堪他,顧自往前走。陸侍衛這纔跟上來,答覆道:“陛下勤於政務,乃百官萬民之福。”
自古勝者坐擁天下,史乘永久是勝者寫的。都說功過任由先人評說,但是一朝坐上皇位,獲得的,就必然是百世尊榮,冇人敢說甚麼,也冇人有能說甚麼的根據。
總不能說,我正走著路呢,稀裡胡塗就被抓出去了吧?
即便太子頓時就要遭禍,但人家仍舊是太子,他隻是個臣子,豈能不知天高地厚地、真的和太子閒談?
如此一來,不管父皇信不信,總算能推委一些。
陸侍衛忙躬身見禮道:“下官不敢,跟著殿下身後走便是。”
哦,你明天隨便從那裡找了一個女人來,就說是我的影衛,我明天也再早出一個女人來,還說是你派到我身邊的刺客呢!不過就是誣告人麼,你會我也會。
皇上並未看他,而是看著正在由著太醫包紮胸前傷口的、麵色慘白的宸王。
太子笑笑,道:“陸大人客氣了,朝中常跟著本宮大臣們都曉得,本宮並不拘泥這些虛禮兒。”
看到老三身上的傷口,太子也是眉頭一皺。再三叮囑了周廣仁,千萬不要傷到宸王,但是這倒好,不但傷到了,並且傷到了那麼傷害的位置。
太子換了件兒拘束一點兒的青色衣袍,披上一身玄色大氅,冇帶侍從,本身出了門兒。
他現在想要的,已經不是父皇對他的信賴,而是隻要父皇冇有來由措置他就好。
就算父皇的內心頭並不信賴他的話,但是冇有有力的證據辯駁、不能證明他說的是假的,如何給他科罪?
他隻辯白說,他曉得老三要以那工匠來害他,因此心內好生沉悶。剛好周廣仁來找他稟報府裡新一年的防衛擺設,見他愁眉不展的,問了起來,他便與周廣仁閒談了一番。周廣仁因感念他多年來的信賴汲引,便想要為他處理了這困難。
父皇傳喚,他遲早都是要去的。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不是?如果去得晚了,父皇豈不更是龍顏大怒?還不如早一些疇昔,少些錯處為好。
倉促到了禦書房,站在禦書房外,定了放心神兒,便讓門口兒的小寺人去通傳。
太子撲通跪地,叩首道:“兒臣魯鈍,求父皇名示……”
太子點點頭:“也好。”
在父皇內心,隻要皇權、隻要那皇位,纔是最首要的。
可老三的手中有了織星,倒是一點兒用處也冇有。誰能證明織星是他的人?
快到太子府門口兒,陸侍衛道:“殿下,陛下在禦書房裡等著呢,殿下不若乘坐馬車前去吧?下官跟在背麵兒便是。”
一時禦書房裡響起了一排叩首之聲,讓人光是聽起來,都感覺疼。
“三弟這是……”因為臨時還摸不清楚環境,便說了這一句話,以做摸索。
太子笑道:“的確如此……父皇就如同一盞明燈、一輪圓月、時候照亮著我風國。”
“對了,父皇叫本宮疇昔所為何事?另有甚麼人在禦書房?”又走了一會兒,太子像是俄然想起甚麼似的,隨便地回身問道。
張福海說,他們派去的人,看到程弘願揹著一個穿成宸王府仆人模樣的人進了王府,但那人身子纖細,看起來像是個女人似的。應當就是織星了。明顯織星已經被他們給抓去了。如若不然,他們也帶不回這個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