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美人起家,連一聲“是”都冇應,就在趙美人之下的右邊末位上坐了。
盧女人也冇聽出甚麼來,目光在在場之人臉上掃了一圈兒,笑道:“不瞞娘娘,娘娘嫁過來之前,殿下凡是來後宅,來的都是妾身的院子。”
盧女人一聲悄悄地嘲笑,明顯很瞧不上她的模樣。
齊女人輕嗤一聲,曼然道:“我們殿下是最愛新奇的,你是剛來的,殿下豈能不常去你的院子?再過半年,如果又有了新mm來,你再瞧瞧……有甚麼可誇耀的呢。在坐的女人美人們,誰不是如你這般過來的?”
“回娘娘,有半年了。”盧女人道。
盧女人順勢道:“姐姐這是甚麼意義?莫非是說,我成心衝犯娘娘不成!這罪名可不是隨便扣的!傳聞娘娘乃是我們京都城的第一才女,自是心如明鏡普通。娘娘明鑒,豈能因為你這一兩句話,而見怪於我?”
這二人落座後片半晌,目睹著辰時二刻已到,才見門口兒又出去一個女子。這女子的到來,引得除了薄美人和馮美人以外的在場之人,都向其看去……
小丫頭進了屋,戰戰兢兢道:“女人有何叮嚀?”
趙美人悄悄拉著劉美人,到右邊去坐了。如此一來,劉美人天然是坐在右邊二位的,而趙美人則是坐在劉美人身側。
緊接著,劉美人依樣畫葫蘆似的,也如同趙女人那般,給容菀汐敬了茶。
她坐姿筆挺,雙手搭在一起放在腿上,是極度方的。但容菀汐曉得,這絕非是因她決計守端方、懂端方而至,而是她本來坐姿便是如此。
“娘娘院兒裡的這隻小狗兒,這一淩晨也冇叫過,如何這時候倒叫起來了……”齊女人笑道。
“殿下待你可還好?”容菀汐問道。
初夏忙低了頭,正了神采,低聲向容菀汐道:“蜜斯,已經辰時二刻了。”
“好了”,容菀汐溫然笑道,“女人莫要太嚴峻,本妃不是那多思侷促之人。女人起吧。”
“無需多禮,坐吧。”容菀汐道。
如果單從這張麵龐上來論,也隻不過是上乘姿色罷了,但加上這通身清冷高慢的氣度,便使得此人,有了傾城之感。所謂冰雪才子可傾城,說的就是如此吧。
也不等容菀汐叮嚀,便本身坐在最開端的椅子上去了。隻剩下這一個位置,她不坐在這裡還能坐哪兒?但即便坐在這最開端的椅子上,卻也是神態傲然,打量了在場之人一圈兒,眼中儘是不屑。
在容菀汐身邊奉侍的知秋,低聲對身邊的初夏道:“這位梁美人的神態,和我們家蜜斯有些時候的神態,倒是很像呢。”
容菀汐知盧女人是用襟曲解了她的問話,倒也不糾結在這一點,而是道:“陸既女人不肯意坐在這張椅子上,那便到一個更舒暢的處所去,如何?”
這府裡,姬妾們勾心鬥角是免不了的,但趙女人倒是這般樸拙待劉美人,可見其品性之佳。
雖說這位趙女人搶了劉美人的先,但容菀汐對她的品性,反而愈發喜好了些。容菀汐看出了,實在她並非是搶先之意,而是怕劉美人錯了端方,在給劉美人打樣兒呢。
這位盧女人,說話倒是極痛快的。
“是嗎?”盧女人笑道,“如何我倒是冇傳聞,齊姐姐甚麼時候專寵過?”
她坐在右邊最末位,耳觀鼻鼻觀心,彷彿這裡的統統都與她無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