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陰沉道:“朕的號令是打五十,你們隻打了四十五,如何就停了?”
寂靜了斯須,皇上抬眼朝容恒他們看去。
“殿下饒命,主子知罪。”
皇上心頭苦笑,他真是想多了。
說話間,長公主被拖下去了,很快,內裡響起劈裡啪啦的板子聲和長公主被塞了嘴收回的嗚嗚聲。
當年,熹貴妃也曾用一樣的目光看過他。
早在數年前,得知本身並非太後血脈,長公主便命苗疆巫蠱之人在她和太後體內下了母子蠱。
查清了長公主與苗疆之人的乾係,也許,就能給熹貴妃昭雪了。
一掌拍在桌上,皇上朝長公主道:“太後體內,當真有與你相通的母子蠱?”
人是出來了,臉落子宮裡了。
此人不是出門不帶臉,是壓根出世那會就冇帶著臉一起從孃胎出來。
皇上一擺手,“你去忙吧。”
當個帝王,每天國是操心不完。
熹貴妃並不肯意併入皇陵。
那小內侍立即丟了手中抹布去扶他。
皇上擰眉,躊躇一下,歎出一口氣,“便讓大理寺卿去查封,你隻賣力查案子。”
長公主匪夷所思看著皇上,“皇兄,臣妹說的都是真的,莫非你忍心母後一把年紀蒙受痛苦嗎?她年紀大了……”
啪啪又補了五板子,把人拖走。
蘇清和容恒走在前麵,五皇子冇去當燈膽,走著走著,便散了。
長公主出身如何是小,可見不到杜淮中,便不會曉得當年的本相。
現在如果能昭雪,熹貴妃的墓穴,縱是不併入皇陵,也能光亮正大的翻修了。
皇上心機深沉,究竟如何想的,除了福公公,誰也猜不透。
刹時,蘇清有些憐憫皇上。
一眼看到蘇清,迎上蘇清那道赤果果的憐憫的目光,皇上不由心頭一怔。
“若非你,朕見不到杜淮中啊。”皇上由衷的感慨。
當年,貳心疼熹貴妃,有力救她活命,卻悄悄派人將熹貴妃的屍身尋到,安葬在青山之下。
內心沉的像是裝了數噸的鉛,壓得皇上喘不過氣。
“你們歸去吧。”丟下一句,皇上忙起家去了閣房。
皇上咬牙切齒,“很好,拉下去,杖責五十。”
小內侍立即眼皮一抖,“是,主子再去補齊。”
也許……
長公主點頭,“這類事,臣妹如何能騙皇兄。”
隻見皇上滿臉的陰沉,沉的臉上的骨架都快掛不住肉了。
就這麼被媳婦牽手了?
皇上一愣。
皇上死死捏著拳,“打完,丟到禦書房的偏殿關起來,等福公公返來,交給他,彆死了就行。”
刑部尚書神采一鬆,“是!”
五皇子覷著皇上看蘇清的神采,不由心塞的捏了捏拳。
正說話,太病院院使從裡屋走出,“陛下,杜將軍醒了。”
蘇清……
心頭一歎,蘇清憐憫的看向皇上。
長公主震驚看向皇上,“皇兄,臣妹體內的蠱蟲和母後是想通的,臣妹痛苦,母後也會跟著痛苦的。”
“若非當日平陽軍在青雲山發明那鐲子,也牽涉不出本日這些事,雖未查明鐲子的啟事,但建功不淺,朕必厚賞你。”皇上看著蘇清,道。
憂國憂民的事都冇完冇了,家裡親戚還這麼不費心。
禦書房裡,一片寂靜。
畢竟,當年下了杖斃號令的人,是先帝!那樣刻毒無情,誰想同他合葬。
皇上一揉眉心,再朝蘇清看去,蘇清已經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