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滿朝武將，除了她爹平陽侯，餘下的，的確是一個都不及蘇清。

謝寺民氣尖縮了縮，無聲吸一口氣，持續。

弄死蘇清，就即是叛國，這話……揣摩揣摩，竟然感覺很有事理。

“再說，功高震主那得有實打實的證據，我一不圈地二不屯私兵，不過就是衝撞太後幾句，算不上震主，並且，皇上也不是昏君。”

太後竟然不信九殿下能說出這類話？

太後悶聲坐著，目光暗淡不明閃動不定。

把蘇清搞死了，誰去帶兵，誰去兵戈，誰去保家衛國，誰去保衛她這一世繁華安閒。

鎮國公的兒子倒是很有幾分本領，可比起蘇請來，那頂多算個學徒，還是剛入門的。

狠狠捏著拳，太後胸口遊躥著熾熱的肝火。

容嬤嬤咬唇，撲通跪下。

太後烏青的臉，快速又黑一層。

謝寺人顫抖道：“給主子一萬個膽量，主子也不敢編排九殿下啊。”

容嬤嬤點頭，打斷太後，“娘娘，這話，還是讓老奴跪著說吧。”

容嬤嬤眸子微動，覷著太後的神采，欲言又止。

頓了一下，容嬤嬤滿麵痛苦，咬了嘴唇，道：“娘娘，今兒九王妃登門詰責，老奴忽的就想到了那小我。”

“為啥？”

“娘娘覺不感覺，今兒的九王妃，和那一年一樣來登門詰責的她，很像，不管是氣質還是說話的姿勢，乃至分開的姿勢都是不異的。”

容嬤嬤說及此，太後忍不住雙手一顫，滑落本來握在手中的杯盞，直直看向容嬤嬤。

“他真這麼說？”

她專門把蘇清傳進宮，莫非就是等著被訓？

謝寺人立在一側，看著太後沉默的側臉，眸子溜溜的轉。

謝寺人躊躇一瞬，道：“娘娘，今兒主子去王府傳召，開初，王妃是不肯來的。”

“不會。”

她就這麼當著一屋子一院子下人的麵，被蘇清擲地有聲的怒斥了？

青著臉沉默斯須，神采卻垂垂又和緩些許。

嘴角扯出一縷嘲笑，“哀家曉得，你弟弟謝良被杖斃，你恨毒了蘇清，可恒兒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他是甚麼孩子，哀家內心還是有點數的。”

謝寺人嚇得有些心慌。

明顯很活力，可又忍不住感覺蘇清說的有事理。

容嬤嬤麵帶驚駭道：“娘娘恕罪，老奴……”

目睹太後朝他看來，謝寺人垂眸，一臉氣憤道：“成果，九殿下就說，他眼裡隻要九王妃，太後眼裡有四殿下就夠了！”

一麵說，一麵覷著太後的神采。

把謝寺人吊樹上，是向她請願還是威脅打單她？

太後為甚麼不信？

謝寺民氣裡有些揣摩不定，躊躇一瞬，持續道：“九殿下還說……還說……”

太後看著他，陰聲道：“還說甚麼？”

捏著拳頭，氣味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