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果不承諾呢?”
何家老太太道:“自從民婦的兒子被殘暴殛斃,民婦已經要哭乾了眼淚。”
“進京之前,老身便做好統統籌辦,陛下如果應了,我們各自相安無事,陛下如果不該,老身大不了一死了之,可陛下的江山,怕是要被顫三顫。”
這如何轉眼就跟換了小我似得?!
方纔皇上不是還說,想哭就哭,他念在親戚情分上,不會見怪?
何起恪的媳婦接了她的話。
何家老太太猜疑看著皇上,老臉掛著陰笑,“陛下這是唬老身了吧,陛下如果當真無所謂,又何必被何家威脅這麼多年。”
何家老太太覷著皇上的神采,想要看清皇上的態度。
何家老太太便道:“慧妃娘娘仁慈,這些事,她不曉得的好。”
“這世上,人死了,就說不出任何奧妙了。”
何家老太太猜疑看了皇上一眼,陰測測笑道:“陛下言重了,何家豈敢威脅陛下,不過是陛下恩寵慧妃娘娘,何家跟著叨光罷了。”
何家老太太……
何家老太太陰聲笑道:“這個動靜放出,陛下感覺,您的平陽軍,還是響鐺鐺的豪傑軍馬?”
何家老太太便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蘇清是王妃又是紫荊將軍,手中掌管兵權,陛下既是要措置,便該剝奪她王妃身份和將軍身份,貶為布衣,再行論罪!”
“死了?陛下真是天真,老身既是敢進宮,就早有籌辦,老身前腳畢命,這慧妃和王召之的奧妙,後腳便被公之於眾!”
皇上幽幽看著她,“你還哭嗎?”
何家老太太瞧皇上如此,頓時就怒了,“陛下既是如此態度,也休要怪何家不講仁義!將來陛下,可莫要悔怨!”
“這麼說,你們是有恃無恐了?”
鋒利的笑聲在禦書房裡迴盪。
何家老太太便道:“那陛下能夠試一試,老身一無統統大不了一死,樂意陪陛下賭這一局!”
“陛下如果不承諾,慧妃娘孃的出身,便會被公之於眾。”
何家老太太就道:“王召之重不重,老身不知,可平陽侯重,平陽軍重,老身倒是曉得的,陛下如果不該允老身,很快宮外便會有動靜散出。”
“皇上就不怕這奧妙……”
皇上眼底閃動著殺氣。
你如果哭,朕就趁著多批閱幾本奏摺。
皇上……
“戔戔一個王召之,想要震顫朕的江山?你們未免也將其看的太重!”
“既是心頭委曲的緊,要不,就再哭一會?固然是禦書房,不過不礙事,你們都是慧妃的親人,朕不會見怪的,快哭吧。”
何家老太太黑著臉,“皇被騙真不怕這奧妙被嚷出去!”
語氣一頓,何家老太太忽的笑了幾聲。
“不過,陛下倒是冇有說錯,何家手裡的這個奧妙,的確是能讓何家為所欲為,若非如此,老身此時也不會站在這裡了,早就被刑部抓進大牢了。”
皇上冷著臉,一擺手,“朕不會措置蘇清,至於你們,朕不殺你們也不抓你們,你們走吧!”
轉手啪的將奏摺放到一旁,冷了臉,皇上陰鷙的眼睛盯著何家老太太。
皺了皺眉心,何家老太太道:“老身隻哀告陛下遵循老身的要求措置蘇清,不然,何家人,人多嘴雜,不免就要說出甚麼不該說的。”
何起恪的媳婦……
何家老太太頓時大笑起來。
何家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