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辭職。
“大人,九王妃真的過分度了,下官不過就替德妃娘娘說了句公道話,她就二話不說,放雞了。”禮部尚書一臉氣憤的委曲,“您若再聽任不管,今後怕是養虎成患。”
容恒籲一口氣,“不敢就好。”
皇上的目光,投向阿誰傳話的小內侍。
禮部尚書充滿溝壑的臉刷的一白,轉而朝皇上看去,“陛下,臣絕無輕視王妃之意,臣當真隻是因王妃身著男裝,感覺與她遵循同僚相稱更合適些。”
這算甚麼?!
九殿下是不是傻!
容恒哦了一聲,轉頭朝禮部尚書道:“既是曉得錯了,今後見到王妃,記得施禮,王妃是父皇聖旨賜婚給本王的正妃,你就算再如何,也要承認她的身份。”
恰好,懷裡還揣著從大梵刹後山取回的信呢!
禮部尚書頂著一張哭喪的臉,朝皇上道:“臣有罪。”
容恒猜疑看著禮部尚書,震驚道:“莫非,你臉上的傷,是王妃打的?”
滿目樸拙。
福星那句話,到現在都迴盪在福公公耳邊:誰想要讒諂吉祥,那就是和老天爺過不去!自遭天譴!
這話聽得,如何那麼彆扭啊!
連太後都栽跟頭栽的爬不起來!
禦書房裡,皇上端著茶盞,嘴角掛著笑,“你說,他真的是讓雞揍得?”
可……他真的讓一隻雞給揍了啊!
栽了吧!
這節拍,不對啊!
話冇說完,禮部尚書的神采快速一青。
“不不,殿下曲解了,臣如何敢狀告王妃。”
禮部尚書等著就是這句話,“今兒在大梵刹的路上碰到王妃,臣因著王妃穿了男裝,便隻對王妃尊稱將軍,並未施禮,為此,王妃大怒。”
皇上籲一口氣,點頭喝了一口茶,“你說,蘇清當真是病了?”
禮部尚書……
收了目光,看向禮部尚書。
說完,容恒不顧禮部尚書混亂的眼神,轉頭朝皇上道:“父皇召蘇清覲見,是何事?”
必然是怕被陛下懲罰,佯裝的。
鎮國公一臉匪夷所思看著禮部尚書,“你讓一隻雞給揍了?”
真是不長眼啊!
可事情都到這一步了,他還能如何!
忍著不刻薄的笑,皇上點頭,“恒兒都如是說了,朕便不罰他了,蘇清既是病了,恒兒便歸去作陪吧。”
福公公垂首道:“九王妃練習平陽軍,平陽軍個個彪悍英勇,現在,連九王妃身邊的雞,戰役力都這麼強!”
豪放笑過,皇上歎一口氣,非常擔憂道:“就怕鋒芒太盛,把鎮國公那老匹夫逼急了。”
皇上幽幽歎了口氣,小內侍引著容恒出去,饒是早就聽福星描述一遍,親眼看到渾身雞毛一臉溝壑的禮部尚書,容恒還是嚇了一跳。
皇上……
容恒點頭,“父皇,兒臣也感覺禮部尚書冇有歹意,您就不要獎懲他了。”
禮部尚書……
他堂堂尚書,如何能做告狀這類初級老練的事呢!
拖著一身的傷和一身的雞毛,禮部尚書土灰著一張臉從禦書房分開。
話音一頓,福公公舉拳施禮,“老奴恭喜陛下,有此良將!”
容恒低頭,“嗯”了一聲。
小內侍……
天曉得皇上有多恨鎮國公一黨!
這話,說的就刺耳了。
不罰他?
問的一本端莊,彷彿當真甚麼也不曉得。
容恒一走,皇上一臉無法看向禮部尚書,“當著恒兒的麵,你甚麼都不肯說,朕就是故意為你做主,也冇體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