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佞臣_第八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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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死了,李為死了,李氏廢了,李家的名聲也毀了。李毅考了十幾年耗儘了家財。她們一家也從李家祖宅搬進了衚衕口襤褸的小院子裡。整日裡混渾沌沌。李毅卻又沾上了賭。

這紫檀木倒是前些日子三叔宴北流帶著宴敘從深山老林裡拖返來的。直徑不過二十公分的木料,倒是貨真價實的千年生小葉紫檀。

李為一死,李家也就剩下了新出爐的正妻何氏,嫡子李毅,外加方出世卻變成了庶女的李氏。

他得了一式五把上好整副刻刀。雞翅木做的柄,吹髮可斷、透著寒光的刃口。這可讓宴斂開了眼界,他自誇把玩了十幾年的刻刀,但說到這幾柄刻刀的刀口鍛造工藝,就是落在現世也一定比得上。卻本來前人也有這般大聰明。

紫檀雖好,但在大揚朝漫衍本就極少,不過是本地幾個佈政使司纔有,又顛末這些年來的砍伐,上好的上了年初的紫檀木原木更是希少。他三叔不辭辛苦地鑽了人跡罕見的老林子,奔勞了五六天,才弄返來這麼一根,到家的時候,衣服都冇得完整的,破襤褸爛,身上儘是波折劃拉出來的傷口。

小葉紫檀更是各種硬木中紫檀木質地最為精密的一種,小葉紫檀的分量最重,堪為入水即沉。它發展遲緩,非數百年不能成材,成材大料極難獲得,且木質堅固,適於雕鏤各種精彩的斑紋,紋理纖細浮動,竄改無窮,特彆是它的色彩深沉。故而顯得慎嚴峻雅而美妙,隻這一點最是逢迎了勳貴們的審美妙。

甭管前人如何生猛,如果冇有得力的先人擔當持續,當年再如何風景的家屬,到最後也得落寞結束,鬆溪李家便是如此。

賭這玩意兒,沾上了可就難以脫身了。從一開端賭桌上的大殺四方到厥後把最後的家底全數填了出來,李毅竟還倒欠賭場二百兩銀子。何氏感覺天都塌了,她整日裡嚎哭。賭場的人三天兩端的堵她家的大門。直言若果李毅不還上這筆錢,就將他剁手剁腳沉塘。可這是二百兩?就算把他們娘兩賣了現在也不值這麼多錢啊!

可這位李大老爺,卻恰好是個拎不清的。可謂是寵妾滅妻的典範。嫡妻尚未進門,小妾就生了庶宗子。因著嫡妻誕下的是個女嬰,並傷了根底,冇法再有孕,便要貶妻為妾,抬妾為妻。最後竟害得嫡妻陳氏碰柱而死。

便是在這時,何氏偶爾瞥見了宴北重一家從迎客來出來。那但是縣裡最熱烈的酒樓。

“大兄可曉得,我方纔倒是看了一出好戲……”

回了下河村,宴斂又縮了書房了。隻這一會不玩那些筆墨紙硯了。

這匹餓狼不是彆人,倒是李氏的母家。

這方方纔將屋子裡的木屑打掃潔淨,那邊宴攸倒是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李家到了李氏這一代,當家的是李氏的父親李為,倒是個榆木腦袋,又不事出產。窮儘詩書幾十年,最後連個秀才也冇撈到,卻將家財華侈了個七七八八。若僅是如許,彆人也就頂多可惜一二。

自打大揚朝立國開端,檀木便開端成為豪門豪強消耗的豪侈品。到了孝熙年間,跟著勳貴們更加推許追逐,紫檀木便開端以一種獨領風騷的姿勢傲視其他木料,坊間更有了“一寸紫檀一寸金”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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