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他又彌補道:“此儘是太後垂簾聽政,牝雞司晨,禍國亂政之過矣!”
——這叫甚麼?
言官向來都是朝堂之上彆具一格的存在。在這儘是三公三孤,六部尚書,六部侍郎等三品以上大員的朝堂之上,唯有言官不分品級,儘皆能夠入朝聽政。其底子就在言官職責分歧。
他最後又補了一句:“母後,來歲皇弟便要就藩,你說揚州如何?”
這些人身家前程全數係在太後身上,如果太後歸政,孝熙帝掌權,他們這些人那裡另有活路可言。
“奏吧!”孝熙帝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在場的太後黨當即明白了過來,頓時跪倒在地。
隻是吵著吵著,這話題就拐了彎兒,拐到了秦王景修璋身上,說他行事乖張,心胸不軌,恐有謀逆之心。這裡說話的便成了帝黨。
過了一盞茶的時候,內裡又溫馨了下來。
那人跪倒在地,道:“微臣兵部郎中六科給事中劉仲,參,當今,皇太後!”
“言官!!”世民氣底俱是一愣,回過甚來看向正上方端著茶盞,不緊不慢嘬飲的孝熙帝,隨即麵色一緊。自打孝熙帝親政以來,固然時不時的搞出來一些事情來,但從未對皇太後垂簾聽政一事有過任何不滿的談吐。現在,如何俄然就揮刀了呢?
左都禦史宗伯瞧著大殿之上那一色的鸂鶒補,鷺鷥補(正六品),白鷳補(正五品),幾乎將近喘不過氣來。
簾子裡傳來一聲輕哼,隨即便是一個雍容的聲音:“聽,如何不聽!哀家,也想曉得哀家在這位劉郎中的內心是如何的一小我。”言語當中確是泛著一股冷意。
此話一出,本就爭論不休,義憤填膺的眾官員頓時就亂了套了。甚麼叫武賊之心?這是非要在太背麵上潑臟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