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聲漸遠,那男人不再回她,畫舫也垂垂駛遠了去。
“臭男人!等我找到你非把你扒皮了不成!”平阮兒忿忿道。
“楚軻,你便是這麼對待自家親弟的!你不肯結婚關我這個傳信的甚麼事,講點事理好不好,我不過是提了兩句你至於嗎你!再說做主的是娘,有本領你本身找娘說去呀!你看下次我還幫你通風報信不!哼!我巴不得你將那女子娶回家去,也好好管束管束你,甚麼兄長嘛!真是!哼哼!”男人衝著湖中間的畫舫大呼道,一副氣急廢弛的模樣,又帶著幾分委曲,全然冇有方纔的神采。
“嗯。”蘇姨應了一聲,兩人便上前去樹下站著。畢竟那些個蜜斯的保護都在棧橋擺佈,她還不想惹事。
現在男人已經趕到棧橋,隻見他倉猝往趕船老翁的懷裡塞了幾兩銀子後便一把奪過老翁的撐杆,然後雙手一拋,便將撐杆扔到水中,人隨即奔騰踏上去,撐杆便飛也似的帶著他朝畫舫滑去。
“嘭!”的一聲,隻見湖心畫舫的船艙內彈出一道青影,直直往天涯飛去,然後在空中劃出一條美好的弧線,便要如流星般墜入湖中。正在這時,卻見那青影快速一轉,在半空中吃緊扭身,如蜻蜓點水普通探入湖麵,再藉著那還未沉水的撐杆一躍而起,提氣便朝岸邊飛來。
“讓一讓!讓一讓!”青衣男人一起打馬疾走,幸虧這是晨間,來南山遊湖的人並不是很多,是以男人雖是鎮靜,卻冇有撞到人。
這本是一副極其斑斕的畫卷,何如那人一開口便粉碎了統統關於雨後青蓮的遐想。
隻見青衣男人足尖一點,如飛燕掠起,便身形輕巧地上了那艘畫舫。
“哼!我看你如何清淨!”青衣男人俄然滑頭地一笑,甩了甩袖子,再撣了撣衣服上的褶皺,又規複了翩然風韻,足尖一點直接躍上來時的馬,“駕”的一聲便疾走遠去。
“這倒是個好體例!”平阮兒摸了摸下巴,深思著她的飛羽騎是不是應當好好練練輕功,轉頭用這個彆例渡河倒是簡樸很多。
那人也彷彿早推測平阮兒會反擊,數道銀光迎了上來。平阮兒勾唇一笑,然後極不高雅地呸了一聲,便聞聲皇甫靜“啊”的一聲驚叫,身子搖搖欲墜,就要掉進河中!
……
“果然是不能以貌取人呐……”平阮兒抬起袖子抹了抹額頭的汗,轉刹時一個風采翩翩的美女人便變成了罵街的惡妻,也幸虧她內心夠刁悍纔沒有被嚇到。不過這男人倒是罵得好!罵得好!
“蘇姨謹慎!”平阮兒顧不得,直接摟著蘇姨發展好幾步,避過那人那馬帶來的勁風。
“憾你孃的頭!”平阮兒傳音疇昔。甚麼叫“又”看上他了!甚麼玉簪不請自來!甚麼斷袖之癖!的確氣死她了!真想破口痛罵,罵他個狗血淋頭,可本身恰好不能開口……
“阮兒,你這是――?”蘇姨欲言又止。
想她平阮兒這輩子如何吃過如此悶虧!明天竟然連被欺負了都不曉得來人是誰,這真是天底下第一窩囊事!
平阮兒這才恍然反應過來,剛纔一時情急將玉簪給拔了下來,弄得滿頭青絲全垂了下來,現下又是一身男裝,還真應了男不男女不女的那句話。
平阮兒伏在樹上,再不敢妄動,畢竟來人不知是敵是友,如果透露了她的身份就得不償失了。不過心中還是忿忿不平,咬牙切齒地不竭謾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