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出真相，早在莫筱苒在慈寧宮出事時，他就已經接到了探子的動靜，清風也在聯絡皇叔，略帶擔憂的視野倉促掃過一旁沉默不語的女子，心頭狠狠一歎。

“蜜斯，你就不難過嗎？”小竹眉頭一皺，回過甚去，看著莫筱苒，詰責道：“皇上竟然不信你，真是瞎了眼。”

眼底的笑意逐步伸展開來，莫筱苒風韻出色的提起長裙的衣訣，慢悠悠的朝殿外走去，一眾禁衛軍當即趕上，唯恐她會半路逃脫。

她還是不在乎……

“那就讓我住那間吧，一複生二回熟。”莫筱苒笑得滿不在乎，似本身隻不過到了間堆棧稍作安息普通，涓滴沒有身為階下囚的寬裕與無助。

……

“蜜斯？”小竹不安的看著挪動著法度，朝著殿門走去的莫筱苒。

“前次我住的牢房還在嗎？”她看向一旁正與禁衛軍扳談的牢頭，低聲問道。

廖雪的宮女目睹白子旭麵色稍緩，當即匍匐到他腳下，手臂顫抖著抓住他的衣襬，哽咽道：“皇上啊，真的是皇後，您不能因為她的一麵之詞，就健忘了娘娘方纔因為她遭到的痛苦啊，小皇子還沒有出世，現在就這麼死了……他在天之靈，不會安眠的，皇上，您必然要為娘娘討回公道啊。”

“等等。”白墨忽地出聲。

“好，好一個清者自清，”白子旭咬著牙，冷冷的笑了，“既然你這般不在乎皇後的頭銜，朕本日就成全你。”

心底不知為何有絲絲擺盪，一心想要分開皇宮的她，連皇後之位也視如不見的她，真的會因為妒忌，對雪兒動手嗎？

“如何，攝政王有話要說？”白子旭不悅的眯起眼，臉上充滿了陰霾，事到現在，他還想為莫筱苒討情不成？

“你是承認了？”白子旭陰沉的眸子落在莫筱苒的身上，有絲絲絕望，有絲絲恨意，更多的倒是痛苦，一向曉得後宮爭鬥的手腕層次不窮，可他千萬沒想到，連她，竟也會有一日，耍出如許的把戲來。

“是啊，皇上，主子等真的是親眼所見，的的確確是皇後將貴妃娘娘推下去的，這事但是千真萬確啊。”

“那雪兒為甚麼會跌倒？為甚麼會流產？”白子旭放動手中的長劍，凝眸望向她，一字一字遲緩的問道。

“朕會悔怨？”白子旭心頭一顫，卻故做平靜的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她莫筱苒身為皇後，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為皇室丟臉的？朕如何會悔怨？如何能夠悔怨？”

莫筱苒眉梢微微一挑，雙手環在胸前：“我承認甚麼？在你麵前鐵證如山，我另有辯論的機遇嗎？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會以為我在抵賴，嗬，白子旭，我說過的，我沒做就是沒做！”

“皇上所言甚是，”莫筱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極的笑，一雙腐敗的杏眼，閃動著冷冽的微光：“我的確不配做東耀的一國之母，但皇上，你也彆忘了，這個皇後，我莫筱苒從未在乎過！”說罷，她揚起唇角望向白墨：“攝政王無需再為本宮討情，不就是天牢嗎？本宮去就是，但本宮還是那句話，本宮沒做的事，即便是酷刑鞭撻，本宮也毫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