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心神一蕩,隻感覺腦中一片嗡鳴,身材微微顫抖幾下,整小我跌坐在椅子上,麵色暗淡不明,“你……你這是在逼本王啊……”
“屯兵十萬,給我堵住這裡。”白青洛口中冷哼一聲,指著麵前的獨一一條通道,叮嚀道。
見白墨麵色遊移,莫青再度進言:“現在朝堂內,唯有王爺與青王可即位為王,既不會犯公憤,也可持續皇室的血脈,王爺就不要再推遲了,”說罷,他撩開朝服的衣襬,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白墨驚得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你這是做甚麼?”
“王爺,丞相大人在內裡候著呢。”一名寺人急倉促從殿外小跑著進來,稟報導。
手心緊捏著信箋,剛毅的麵龐上,神采極其龐大,有不解,有憤怒,也有無可何如。
不過,誰讓軒轅無傷在情急之下,挑選了這麼一條死路呢?
“讓欽天監擇日遴選良辰穀旦,朕要昭告天下,不日將即位為王!”話語微微一頓,他望向下首的莫青,沉聲道:“封丞相莫青為護國公,封青王為一字平肩王,一文一武,幫手朕,禮部官員,馬上下旨,大赦天下!”
“你容本王想想,”白墨怠倦的揉了揉眉心,口中喃喃道:“容我好好想想。”
“青王這封信……”將心底的那抹絕望強行壓下,他遊移地問道。
四月初五,皇城內白墨接到從銀日城傳去的飛鴿傳書,上麵一五一十記錄下了白青落的口諭,他整小我負手於後,站在禦書房的窗戶邊,明麗的陽光從外暉映進來,為他峻拔的身軀,覆蓋上了一層曚曨的金光。
他一身戎甲,高高坐於一匹通體玄色的軍馬之上,微微眯起眼,粉飾住頭頂上刺目標日光,看著麵前的深山,神采極其冷峭。
東耀元年四月,攝政王白墨即位為帝!改年號為新啟,因其戰神之名,被世人稱做武王!
兩邊兩日內血戰二十三場,軒轅無傷依托小我氣力,奮死抵擋一日,卻難抵東耀鐵騎,隻能咬牙,率兵後撤!
白青洛側目望向她,眼眸極其溫和,如同一泓碧池,分外醉人,“山中有野獸,可讓他們充饑,兩國大甲士數殘存起碼仍有十萬,最多五日,他們定會受不了,要麼做困獸之鬥,要麼……”
如果旁人,或許會欣喜得形象全無,可白墨呢?他卻隻感覺這把龍椅乃是燙手的山芋。
半個時候後,丞相奏請攝政王即位的動靜,如同一陣颶風,刹時囊括了全部皇宮,太後在慈寧宮入耳聞此事,當即暈厥,氣急攻心!她和白子旭算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可到頭來,那把龍椅還是到了白墨的手中。
可白墨麾下一眾舊部武官,接二連三趕入宮中,擁戴丞相的很多文臣,也隨之趕到,浩浩大蕩近三十名官員,成六排,跪在禦書房外,紅日高掛在蒼穹上,日頭正烈,這幫大臣一個個汗流浹背的跪在鵝卵石的小道上,身邊,是來回巡查的禁衛軍。
他們忍著烈陽,目光果斷的望向那扇緊閉的房門,等候著白墨最後的決定。
莫青微微歎了口氣,“王爺,青王既然無即位之意,你何不順水推舟,早日即位呢?現在固然朝堂有王爺把持,但國不成無君,官方已有不好的流言,現在之計,王爺還是早作籌辦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