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堆人麵前,挺身而出,你勇氣可嘉啊。”
天下間,隻怕唯有莫筱苒一人,能讓這塊寒冰,化作繞指柔。
“何事?”冷厲的詰責聲從她的紅唇中吐出,這個時候誰會前來拜見她?
白青洛將手中的刀鐧擱到一旁的木桌上,取下頭上的厚沉頭盔,這纔回身看向莫筱苒:“比不上你。”
“上麵一點,對,就是那兒。”
熟諳白青洛這麼些日子,她還從未見他有過這類不怒而威的神采,活生生讓民氣尖發寒。
他要乾嗎?
“啊……輕點……”
“撕拉,,”
腔調帶著些許奉迎的味道,連她自個兒也沒弄明白,為甚麼現在會這麼怕他,心虛,前所未有的心虛,就像是做了好事被人抓住,又像是第一次出軌,就被抓姦在床。
小竹溫馨的站在一旁,為她將混亂的髮髻重新挽好,和婉的青絲如瀑般傾瀉而下,堆砌在胸前,她盤著雙腿,一雙腐敗的杏眼半睜半合著,渾身透著一股落拓、懶惰的氣味。
閉上眼,白青洛腦海中閃現的是她從高台上高高站起,如同鳳凰般燦爛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在萬眾諦視中,涅槃重生,那抹手持槍支,凝集了無數人目光的倩影,讓他的心微微疼了起來。
“小傷,隻是小傷。”莫筱苒從速給他順毛,“隻是小傷罷了。”
“你……”莫筱苒有些遊移,卻在那人抬開端來的一瞬,瞳孔驀地縮進,朝著小竹叮嚀一句:“你先出去。”
“還好,還好。”莫筱苒訕訕的笑著。
此人,竟然一身禁衛軍的打扮,堂而皇之的來到她的鳳棲宮,膽兒未免也太肥了!
漫過幽徑的鵝卵石小道,上了青石台階,便聞聲緊閉的雕花大門內傳出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她瞠目結舌的瞪大眼睛,愣愣的看著脫手潔淨利落的白青洛,隨後,視野緩緩下移,就瞥見本身本來整齊的衣衫,被他鹵莽的扯破開來,破裂的衣裳,往外冒出很多紅色線頭,肩膀全部曝露在外,能夠清清楚楚的瞥見烏黑的肌膚上,那一塊紅腫、淤青的處所。
她沒做錯甚麼事吧?此人乾嗎一副要生吞活剮了她的神采?
這具身材還沒有適應槍支的能力,這纔會受傷,不過,比起讓那些底子不懂的人到最後弄得骨折,這點傷,還真算不了甚麼。
你可知,當時我多想禁止你?
“皇後的膽量也不是普通的大啊,”嘴角扯開一抹嘲笑,鈍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著她邁進,一股讓人堵塞的壓迫感劈麵撲來,似一座大山,驀地從天空之上落下,狠狠壓在她的肩頭,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如寒潭般閃動著漫天寒霜,似刀削的冷冽臉廓,鋒利、滿含戾氣,峻拔的身軀站立在躺椅之側,左手俄然伸出,一把按住莫筱苒的肩頭。
“……”垮台!如果再聽不出他話裡的肝火,莫筱苒乾脆他殺得了,她從速點頭:“你先沉著,聽我解釋。”
“……”莫筱苒嘴角的笑僵了。
“難不成主子真的想和侄子掠取女人嗎?”心機一轉,清風嘴角猛地抽了幾下,這麼多女人主子不愛,如何恰好就喜好上了現在的皇後呢?
此人,該不會是想把她給宰了泄憤吧?
“受了傷還能強忍,讓我對你再一次刮目相看,恩?”
清風有力的揉了揉眉心,這輩分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