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丞相府的動靜,特彆是他和宮中皇後的來往。”
白墨站在武官最前線,聽聞這一聲似凝集了無數幽怨的長呼,身材不成發覺的為之一顫。
就因為一個惡夢,竟然弄出這麼大的步地?如果每晚都來這麼一次,那還要不要人活了?
“儘管照我的話去做。”白青絡眼底一抹寒光縷過,薄唇翹起些許涼薄的弧度。
她抬起手,鹵莽的用衣袖擦拭著嘴唇上的陳跡,見鬼!最好不要讓她曉得這小我到底是誰!敢奪了她的初吻,這個梁子,他們結大了!
就在男人落地的刹時,床上的男人反手抽出壓在玉枕下的長劍,森冷的刀刃在燭光下閃動著駭人的寒光,刀尖直至男人的咽喉,卻在看清他麵貌的那一刻,驀地停下。
“皇上啊,臣有罪,臣那傻女竟然目冇法紀,傷了皇上的龍體,臣愧對皇上啊。”丞相哭得眼淚直往下掉,那氣勢,那姿勢,堪比孟薑女哭長城!
“朕未曾將此事放在心上,愛卿無需在乎。”白子旭陰沉的臉,總算是在丞相的請罪聲中好轉了很多,嘴角彎起的一抹和順的笑,卻扯動右眼上的淤青,顯得格外猙獰。
而始作俑者,現在還在鳳棲宮中睡得酣甜,涓滴不曉得,她昨夜的行動惹怒了多少人。
“皇後孃娘?”禁衛軍統領大力敲打著緊閉的房門,拿不準,這個傻子大半夜又抽的甚麼風!
“哦。”莫筱苒懨懨的應了一聲,耳朵卻高高豎起,發覺到這幫人分開了屋外,倉猝從床上跳下,將大開的窗戶關好,冷風劈麵而來,屋子裡,那陌生男人殘留下來的龍舌花香還久久不散。
不過這些話他們也隻能放在心底腹誹,非論皇後是傻還是呆,隻要她一日是皇後,都是他們的主子。
莫青是有苦說不得,心底恨極了莫筱苒那傻子,臉上卻端得誠惶誠恐,嘴裡一聲哽咽的長嘯,噗通跪倒在白玉石的地板上,朝著上首的白子旭重重叩首,老淚縱橫,“皇上啊――”
“我有事交代你去做。”能被堂堂攝政王喚作皇叔的,當今天下,唯有白青絡一個!他曾是先帝在位期間年紀最小的幼弟,曾權傾朝野,深得先帝愛好,隻可惜,在十六歲那年,去官退隱,分開朝堂。
“皇叔?”攝政王白墨,一席紅色褻衣裹住健碩的身軀,劍眉星目,安康的小麥色肌膚,紅唇微張,驚奇的看著半夜潛入府邸的男人。
連白子旭也被丞相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愛卿,你這是做甚麼?”
“您是思疑……”白墨怔忡一下,搞不明白皇叔為何會半夜悄悄前來,給本身這麼一道號令。
這傻子皇結果然對皇高低毒手了?
莫筱苒整了整衣服,朝著大門惴惴不安的開口,“我……我做惡夢了……好可駭……”
第二日,天還冇大亮,早朝的鐘聲在皇宮上方迴旋,這一日,幾近統統朝臣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被寺人總管李泉扶著走上龍椅的白子旭,隻見他一身華貴龍袍,頭上卻綁著一圈紅色的繃帶,俊美的容顏陰沉得能擰出水來,右眼上掛著的青紫色圓形印記,分外駭人,氣抬高得好像亞馬遜河道囊括了全部朝陽殿!
“皇叔請說。”白墨收回長劍,肩上青絲直瀉而下,俊朗的容顏冰冷如川,渾身披髮著正氣,恭敬的等候著白青絡的唆使。
“娘娘,您存候心,主子等就在屋外守著,請您安設吧。”統領深吸口氣,恭敬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