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看了看天氣,太陽將剋日落西山,靠近早晨了,再不回宮,隻怕宮門一關,她就得扣上個夜不歸宿的罪名,伸了個懶腰,不捨的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我們也該歸去了,落拓的日子過得還真快,籠中鳥又要回到樊籠裡去咯。”
莫筱苒一怔,隨即點頭:“你看我像是有那本領的人嗎?”她頓了頓,雙手撐住船頭一躍而起,“我做多隻能附庸風雅,這首歌,不是我做的。”
嗷――清風忍不住在心底一陣哀嚎,甚麼叫見色忘友?甚麼叫舍報酬己?他的主子竟然為了奉迎一個女人,將他給推出去了!
“清清悠悠淌流水水起動聽散散合合光陰風風過無痕淒淒厲厲春秋聲聲幽情幽幽幽怨怨一世情情斷塵凡問誰是豪傑火與風莫論功與過配獎飾問誰是豪傑輕挽頌三千年的情一場夢
十指悄悄按住震驚不已的琴絃,白青洛微微抬開端,眸中一片柔情泛動,似一池清池,泛著淡淡的波紋,通俗的眸子裡,倒映著的唯有莫筱苒一人,柔聲開口:“這首曲子,叫甚麼名?”
白青洛眼眸微微眯起,眼底一抹沉淪一閃而逝,“走吧,我送你回宮。”手臂一揚,將手中的古琴拋給清風,後者當即謹慎的接住,唯恐把那琴給摔壞了。
“你歸去吧,我讓清風在暗中護著你。”白青洛停了步子,悄悄的站在幽徑青石路的絕頂,目送她的倩影漸行漸遠,心底騰昇的滿足,讓他的心,如同被丟進了蜜罐中,一起甜到了心窩裡去。
“嚐嚐?”白青洛勾唇輕笑,若在此處,她唱歌,他操琴,該是多麼清閒蕭灑的日子啊。
“倒也是。”白青洛點頭附和,“你方纔有幾個音冇有走在調子上。”
單單隻是站在此處看著,望著,便能感遭到,他們之間那無人能夠插手的溫馨氛圍,小竹捂著嘴,臉上的淚水簌簌的落下,她從未見過如許的蜜斯,實在、靈動卻又彷彿曆經了滄桑,像個度過了很長一段淒苦日子的女子,正在用歌頌著她內心的忐忑與苦楚。
琴聲起,合著她苦楚的調子,隨風飄遠,十指巧弄琴絃,流淌而出的曲調,竟與她哼唱的歌謠默契、符合。
“咚!”
這是她曾經最喜好的曲子,帶著幾分古風的味道,動聽動聽,每一次嚴峻任務解纜前,結束後,她總要把本身關在家裡,聽聽這首歌,如許才氣停歇心潮。
些許委宛苦楚的曲調,莫筱苒的嗓音不似平常女子的嬌媚細柔,倒是多了幾分滄桑。
小竹聞言,臉頰如同火燒般霏燙起來,一溜煙從清風的身上竄起,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雙手還不住的揉搓著身上的衣裳,小臉紅得與這天上的朝霞幾近冇甚麼兩樣了。
“一世情?”白青洛騰空抓住她扔來的酒壺,眉梢微微挑起,嘴角勾起一抹極其淺淡的笑容來,“好名字。”
白青洛微微眯起眼,含笑點頭:“略懂。”食指悄悄挑起琴絃,嗡地一聲清脆聲響流淌出來,莫筱苒啞然發笑,背抵靠著船頭的帆船支架,身子軟若無骨,儘顯安閒,揮手錶示小竹取酒來,學著白青洛的姿式,坐在床頭,雙腿懸在內裡,悄悄擺動著,馬尾在她的背後天然搖擺,多少安閒,多少悠然。
“為何我從未聽過?”他善於操琴,對於樂曲,能夠說是精通,卻從未聽過這首歌,“你本身首創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