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浪貓著步子走出營帳,守在內裡,不讓任何人出來打攪他們現在可貴的閒暇光陰,動聽動聽的琴聲,異化著他對她說不出,道不儘的愛戀,纏綿美好。
傻子,真是個傻子。
白青洛不知她為何情感會如此幾次無常,可眼底的寵溺與放縱卻涓滴不減,冷硬的臉廓在油燈昏黃的光芒下,顯得極其溫和,他抬起手,抵住莫筱苒的眉心,緩緩磨蹭了幾下,似要將她皺起的眉峰給撫平,“你歡暢就好。”
“還好,也就幾個時候。”白青洛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少爺有何叮嚀?”隨浪扣問道。
白青洛伸手接過後,一看,嘴角劃出一抹淺淡的笑:“她這計算體例倒是新奇。”
七月初六,兩邊再次產生苦戰,於黃沙地上會麵,陸戰一日一夜,白青洛麾下二十萬雄獅折損兩萬餘人,擊破藍羽數萬人,完整攻破藍羽國東麵邊疆,將其挪入東耀版圖,名聲大噪!
莫筱苒挑高了眉梢,眨著眼睛,腐敗的杏眼中,倒影著的,隻要他窄窄的,滿滿的身影。
“筆墨服侍,本王修書一封送往銀日城,若他們開城投降,本王定不殺一人。”白青洛冷聲叮嚀道,畢竟,折損一半兵力拿下銀日城,於他來講是下下策,若能歸降,纔是上策,若不可,可智取。
隨浪不敢怠慢,當即從堆放施禮的營帳中,取出白青洛的七絃琴,恭敬的遞給他,琴身烏黑,是百大哥樹的樹樁所製成,模糊還能夠看到一圈圈滄桑的年輪,莫筱苒輕靠在他的肩頭,雙目緊閉。
彆說,這些日子以來,莫筱苒跟從白青洛身邊,固然冇出甚麼大力,但常日裡對兵士的體恤以及照顧,還是獲得了很多將士的戀慕,彷彿有將她看作幕後智囊的意義。
“轟!”
好久後,莫筱苒忽地長長吐出一口氣,“白青洛,我垮台了。”
莫筱苒從重傷的士虎帳帳中走出,軍醫隻要五名,底子不敷用,幸虧她曾經在警隊裡學過簡樸的包紮以及外傷醫治,接骨、上藥、包紮傷口這類小事還是能夠幫襯一下的,一邊擦動手,一邊往主帳走去,一起上,遇見很多兵士朝她點頭施禮。
“我喜好上你了,如何辦?”她再度出聲,又一次反覆了方纔的話,帶著多少興味,多少果斷。
“藍羽國威武將軍的下落有查出來嗎?”莫筱苒輕托下顎,這已經是她每日來需求扣問的事情,她忘不了,小竹是為何而死,當日的兵士,已有一大半當場被白青洛的隱衛斬殺,可禍首禍首威武將軍,至今還冇有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