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傑強壓著心底的衝動,立即將白墨的號令下達下去。
“攝政王,臣等無能,皇上已經棄世了。”一眾太醫蒲伏在地,哆顫抖嗦的將真相奉告白墨。
周傑倉促看了眼床榻上屍身冰冷的白子旭,眼中隱過一絲憂色。
“探子傳來動靜,皇上受了淑妃的教唆,本籌算的落月殿中擒獲攝政王,卻冇推測,淑妃暗中埋伏了殺手,想要一舉將皇上與攝政王斬殺,攝政王失手傷了皇上,這才……”清風說道此處,已是哭笑不得,他們隨主子在外南征北戰,可皇上呢?竟趁機在宮中想要架空攝政王的權力,如許的君王,怎配為君,怎配為帝?
先是身中兩刀,再被重創心脈,如何能夠另有活命的機遇?
後宮嬪妃被禁衛軍囚禁在後宮當中,任何人不得擅自傳達動靜,淑妃押入天牢,文武百官聞得白墨的號令,紛繁扭頭,隻能領命。
如果連莫筱苒也倒了,雄師統帥另有誰能做?
就在明天夜裡,白子旭俄然拜訪丞相府,想要趁著白青洛分開朝堂之際,結合文官,架空缺墨,收攏朝堂權勢,白青洛在邊關不聽聖旨,已讓白子旭怒髮衝冠,他服從了淑妃的話,籌算在落月殿,奧妙擒獲白墨,給他扣上犯上反叛的罪名,誰料,莫青提早告訴了白墨,讓他早作防備。
明天一大早,淑妃命令說有要事與白墨相商,聘請他來到落月殿,白墨早有籌辦,可他方纔進入殿中,白子旭暗中埋伏的禁衛軍就朝他撲來,勢要將他殺於此處!
白墨眼眸悲慘,如同荒涼的戈壁,寥寂、空曠,他抬起腳步,走入落月殿的閣房,看著溫馨躺在床榻上,身材冰冷的白子旭,手臂微微一緊,堂堂八尺男兒,此時,眼眶竟已是紅了一圈。
好久,他才展開眼,眼底已再無半點情感,深沉得如同萬丈深淵,“皇上棄世,本王已攝政王之尊,坐鎮朝堂,等皇叔得勝返來,再另議君王。”
嘴角劃開一抹苦楚的笑,他驀地抬起手臂,掌心已凝集了一團微弱的內力,作勢要朝著天靈蓋拍去。
“攝政王,”莫青眉頭猛地一皺,“皇上對王爺的戒心已日趨深厚,非論王爺是否交出兵權,皇上都不會放過王爺,昨夜,皇上微服來見老臣,想讓老臣結合文官,擠壓王爺,老臣力薦,想讓皇上轉頭,怎料,皇上竟會走上極度,聽信了淑妃的話,籌算在此處,奧妙正法王爺!事已至此,王爺也不必再多想,萬事已朝廷為重啊。”
心像是被誰大力撕扯著,疼得他幾近將近喘不上氣來。
白墨眼眸微微一顫,看向身後的昔日舊部,神采尤其恍忽。
“邊關援助的雄師如何還冇到?”莫筱苒想起白青洛曾說過,前來援助的十萬雄師,這已顛末端四天,為何還冇動靜?
白墨心尖微微一顫,哀思的看了一眼白子旭,眼眸猛地閉上,身材竟有半晌的顫抖。
“王爺,現在青王被困銀日城,軒轅、藍羽兩國虎視眈眈,你不能亂!千萬不能亂啊,皇上是因為軒轅國的奸計,是被淑妃害死的!與您無關啊。”周傑聲嘶力竭的說道,唯恐白墨另有輕生之念,白子旭的死訊已在第一時候傳遍皇宮,他們這些臣子紛繁趕到宮中,現在朝堂動亂,若連白墨也支撐不住,東耀國定會大亂!
白青洛的重傷,讓她手足無措,倉猝之間挑起大梁,但,她底子不是兵戈的料,幸虧這幾天,敵軍冇有涓滴動靜,像是在張望,又像是在貓捉老鼠,給了她一點喘氣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