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太醫,叫太醫來。”她的臉如何會冒出這麼多的紅疹?手指顫抖的撫上臉頰,右眼另有較著的淤青,本來美麗的麵龐,充滿了紅色的斑點,看上去分外駭人。
莫筱苒微微一笑,“你忘了,我是傻子,親政大典,白子旭這是怕我拆台呢。”
一時候,後宮中鶯鶯燕燕頓時多了起來,倒是真有百花齊放,爭奇鬥豔的意義。
當日她大鬨他的大婚,恐怕給白子旭留下了萬分深切的印象,要不然,他也不會連問也不問,就直接宣佈帶廖雪列席?
漫不經心喝著茶水,莫筱苒幽幽的笑了,“這就是皇宮,這就是皇上的寵嬖啊。”
“朝陽殿呢?廖雪的病好了冇?”莫筱苒翻開茶蓋,輕聲問道。
送走了太醫,廖雪在朝陽殿內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一想到有人在公開裡對她下毒手,她就恨不得殺了對方!“給本宮查!明天夜裡是誰當值?一個一個給本宮查!”
第二日淩晨,一聲慘叫從朝陽殿中傳出。
要怪,就怪她廖雪,恰好要和本身作對,這隻是小懲大誡。
莫筱苒猜得不假,太後明裡暗裡提示過白子旭,如果忍不住,大可寵幸宮中的宮女,千萬不能迎娶大臣的女兒入宮為妃,定會寒了兵部侍郎廖克的心。
“貴妃娘娘,”身邊服侍的宮女驚駭的跪倒在地。
“老臣定竭儘所能。”太醫也是不敢怠慢,當即開方劑,叮囑廖雪十天內不能吹風,必然要忌口,更是要忌生冷,以防留下疤痕。
不出莫筱苒所料,當白子旭聽聞廖雪暗中被人下了絆子,導致出疹,他當即封閉朝陽殿,唯恐這病伸展,本身知心安撫了廖雪幾句後,十天內,再未曾踏入過朝陽殿一步,傳聞,這幾天,朝陽殿中的茶具換了一撥又一撥。
莫筱苒在鳳棲宮做她的清閒皇後,現在廖雪沉寂,幾個常在為了獲得白子旭的寵幸,鬥得不成開交,小竹每天出去探聽,都能聽到新奇的八卦,返來講給莫筱苒聽。
“她倒是貴重那張臉啊。”莫筱苒嘲笑一聲,“就是不曉得白子旭在瞥見她滿臉紅疹時,另有冇有閒情逸緻讓她侍寢了。”
紅唇被一根手指悄悄堵住:“朕還忍得了這一時半會兒,你不要操心這些瑣事,好好保養身材,朕還等著你為朕生下皇兒呢。”
這個皇宮最不該有的,就是憐憫與仁慈,朝陽殿的宮人在皇宮中作威作福,有甚麼樣的主子就有甚麼樣的主子!
“並且,我也冇籌算去,你又不是不曉得這一身皇後品級的鳳袍,有多重,廖雪頂替我列席,這下子,宮裡頭的幾個常在又要眼紅了,讓她們鬥去,我們啊,就在這鳳棲宮中漸漸看戲吧。”莫筱苒笑得一臉天真,可說出的話,卻讓小竹打了個寒噤。
“對了,你比來悄悄留意一下有冇有出宮的密道,白子旭已經完整疏忽了我的存在,我們能夠藉此機遇偷溜出宮。”莫筱苒感覺本身快在宮裡發黴了,比來她的技藝也規複到了之前的一半,是時候該活動活動。
莫筱苒眉梢一挑,漫不經心的將膝蓋上的毯子往上拽了拽,低聲道:“怕甚麼?誰會思疑一個傻子?”
此時的鳳棲宮,燈火具息,蒼穹上彎月如鉤,灑落一地清輝,聽到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響,莫筱苒驀地從床榻上展開眼睛,看著從夜幕中返來的小竹:“如何?勝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