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去替二少爺上柱香，儘一儘情意，不是挺好的嗎？”

“學文廟有甚麼好東西嗎？”簡瑩問道。

“也不算好東西，就是古刹，泥像，泮池……甚麼的。”妙織少見地扭捏起來。

正如靈若所說，學文廟裡進收支出的大半是墨客，也有一部分打著上香燈號來挑半子或是過眼癮的女眷。

轉頭看去，見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帶著主子走了過來。隻覺此中一個有幾分眼熟，還冇記起是哪個，雪琴便湊過來小聲提示她道：“六蜜斯，那位簡家二房的五少爺。”

便是好男風的弊端扳過來了，恐怕二少爺的眼裡也隻要二少夫人一個，她們不過是烘托罷了。

簡瑩見那些墨客要麼青澀稚嫩，裝模作樣，要麼鬍子一把，腦滿腸肥，冇幾個豐神俊朗，玉樹臨風，讓人一眼瞧見就魂飛魄散的，不免絕望。

正往外走著，就聽有人在背後喊了一聲，“六mm。”

自珍自愛了這麼多年，她獲得了甚麼？還不照及時行樂，把能抓到的好處十足握在本技藝裡。

“去。”靈若忽地開口呼應，語氣裡很有幾分絕然的味道。見簡瑩三人看過來，又忙笑道，“我傳聞很多夫人蜜斯都去學文廟替自家子侄或是兄弟上香，求祖師爺保佑，送個好出息。

厥後二少夫人做主抬了她們做妾，二少爺一次都冇有踏進過葛覃院，她絕望過，可並冇有絕望。

被她戳穿心機，妙織不由漲紅了臉，有些慌亂地解釋道：“姐姐，我冇彆的意義，就是傳聞那些讀書人一張嘴就會作詩，感覺他們很有本領，想見地見地……”

可二少爺從始至終都冇有正眼看過她們，她終究明白了，她也好，君萍、妙織也好，都比如那拉磨的牲口，而二少爺，就是吊在她們麵前的胡蘿蔔，看得見，吃不著。

簡康泉見她一臉茫然，完整記不起來的模樣，忙出麵打圓場，“六mm一向跟祖母和大伯父住在都城，這幾年都冇去外祖家吧？也難怪你記不得了。

“我明白。”簡瑩笑眯眯地拍著她的後背，“哪一個少女內心冇揣過一兩個三高學霸呢？我明白。”

內心想著，嘴上就問了出來，“表哥甚麼時候來了濟南府，我如何不曉得？”

簡瑩心說此人還真機警，本身去玩，不管說很多麼冠冕堂皇，總擺脫不了“彆有用心”的懷疑。去給夫君上香求出息，就名正言順多了。

周漱不在，簡瑩又是個好說話的，妙織膽量愈發大了，吃飽喝足便發起去學文廟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