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接連點了幾齣戲,咿咿呀呀的聽不清戲文,隻曉得都跟情愛忠貞有關,偶爾交叉著一些打鬥。
“方蜜斯,你恐怕看走眼了……”
本日見了麵,我便曉得二少夫人跟我是一樣的人。”
“二少夫報酬何躲著我?”站住了腳,方依雲便開門見山地問了。
最讓人不解的是,一個嬌滴滴的嫡出女人,竟然會鳧水,如何想這裡頭都有鬼。
簡四太太已經聽薑媽說了事情的顛末,也遵循薑媽想好的說辭給在濯纓軒的幾位老爺傳話,並叫人快馬加鞭,給都城那邊送了信。
在坐的都是濟南府有頭臉的女眷,是傳聲造勢的主力軍,她不信簡瑩不想藉機鼓吹本身的賢名。
簡瑩太陽穴一跳,心說這不食人間炊火的大蜜斯從哪兒看出本身跟她一樣了?
她剛纔問那話,是想引著簡瑩說出本身下水救了蘇秀蓮的事。
在坐的夫人們多數都嫁過女兒的,很能瞭解女兒出閣後的前幾月是甚麼滋味,並不覺她此舉失禮,都美意地笑了起來。
“我去過都城,也傳聞過二少夫人的才名。”方依雲清清冷冷的眸子略染上一絲亮色,“本來隻當二少夫人又是一個沽名釣譽的脆弱女子,並未留意。
簡四太太回過神來,忙笑道:“哪兒會呢?能嫁進王府,得了王妃親手調~教,是我們小六兒的福分,我歡暢還來不及呢。”
言語是最奇妙不過的東西,哪怕隻是一個詞一個字,放在分歧的語境,用分歧的腔調說出來,那意義可就完整不一樣了。隻要簡瑩說出來,她再適時插上那麼一兩句,就能讓在坐的女眷們一起想歪了去。
說話間玉樓春的戲完了,簡灼華終究將眼睛和精力頭從戲台收了返來,近水樓台地扯住簡瑩說話,“小六兒,你瞅著空子跟王妃提一提我們家彤姐兒罷。”
方夫人應酬慣了的,在人群當中遊刃不足。
要說她聰明,也不見她聰明到那裡去,明曉得劈麵的濯纓軒裡都是男客,也敢脫了衣服下水救人,救的還是趕在她頭裡有孕的小妾。
此時見簡瑩跟方氏交頭接耳說著話,一麵提心吊膽,唯恐出了甚麼忽略叫王府的人抓住了。悄悄怨怪這野種不費心,專愛捅簍子讓簡家替她善後;
“親家太太也就是嘴上說得好聽,如果換成我,辛辛苦苦拉扯長大一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彆家,我內心也不舒坦。”方氏開著打趣,便拍著簡瑩的手催促道,“快去跟你母親靠近靠近,莫叫她感覺我搶了她的寶貝。”
“二少夫人。”簡瑩剛一張口,就被方依雲打斷了,“我想讓世人曉得女子也能有一番作為,不是男人關養在宅院裡的寵物玩意兒,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這茶宴的目標,就是讓夫人蜜斯們扳話交友的。最受歡迎的人物,當屬剛到濟南府、初度露麵的方夫人和方蜜斯。
簡四太太內心一梗,強堆著笑容,在她額上點了一指頭,“都是立室的人了,瞧你這是甚麼模樣?還不快端方坐好了?”
簡瑩聽得雲山霧罩,“我不明白方蜜斯的意義。”
方氏聽完麵上波瀾不興,捏著帕子的手卻指節泛白,內心隻怕氣得不輕。
簡瑩瞧見簡二太太沖她使眼色,便猜到她不在的時候,簡灼華跟方氏套過近乎並碰過釘子了。心知方氏絕無能夠看上彤姐兒,提了也是白搭,不肯去做這樁兩端不奉迎的媒,便含混其辭地將話題繞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