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瑩清算一番，帶上雪琴、曉笳和秋笙三人出了采藍院。

簡瑩瞪著他，“那些平話的段子，是不是你叫人編的？”

說完對她一笑，獨自去了。

方氏卻紋風不動，“你們並非王府裡的人，是如何見到綠萼的？把來龍去脈講清楚。”

不消問，阿誰買下她們帶返來的，便是周漱的人了。

“我們府裡有幾個叫綠萼的？”她轉頭去問張媽。

領著雪琴三人進了菁莪院，被憐珠引到小廳裡，打眼一掃，隻見地上跪著三小我。一個是周沅身邊的小廝銅柱，彆的兩個是小丫頭，穿戴粗布衣裳，伏在地上一個勁兒地顫栗。

“自是不止這些，不然娘子覺得你那‘第一賢婦’的名頭從何而來？”

在那屋子裡待了不敷兩天的工夫，有個婆子拿了兩套衣服來，讓我們梳洗打扮。清算好了，就帶我們坐著馬車進了王府，把我們交給那位叫綠萼的女人。

秋笙低頭上前，打量半晌，便跪下道：“就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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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周漱不解地挑起眉毛，“娘子何出此言？”

簡瑩心下頗不覺得然，要不是她救起蘇秀蓮，又早早給方氏打了防備針，等他找到那兩個小丫頭來證明她的明淨，她早被人黑死了。

“這話我美意義說，你美意義信？”簡瑩嗤了一聲，“你在這兒等我半天，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

“人已經抓到了，後宅的事情我不便插手，接下來要看王妃如何措置。”周漱答非所問，頓一頓，又道，“我早晨回采藍院，與娘子一道用飯。”

“你忙活這麼多天，就抓了倆小丫頭？”

綠萼女人說，隻要我們差事辦得好，就把賣身契還給我們，還給我們每人一筆銀子。可如果辦砸了，我們隻要死路一條。

“不消了。”綠萼神采煞白，神采卻很平靜，“一人做事一人當，奴婢認罪便是。”

“娘子稱之為信守承諾更加安妥。”周漱慢條斯理隧道，“我說過會措置好那件事，毫不讓你背了黑鍋，天然要說到做到。”

白側妃和文庶妃坐在方氏右邊，把存在感調得低低的，擺明“與我無關”的態度。

張媽出馬，一個頂仨，不到一刻鐘的工夫，就將綠萼帶了出去。

“這就走了？”簡瑩有些驚奇。

周漱也不在乎，“我另有事前走了，娘子也快些出來吧。”

簡瑩張大了眼睛，“搞了半天，跟我有仇的人就是你啊！”

周漱點頭而笑，“我家中有一個名副實在的賢妻，何需拉攏彆人虛張陣容？我隻是讓黃尊稍稍推波助瀾，並留意風向，免得娘子的名聲叫人傳歪了罷了。”

走到菁莪院四周，就見周漱揹著雙手立在一棵老槐樹下，微微仰著頭，好似在撫玩。龍井和猴魁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低眉斂目，俱是一臉沉肅。

張媽眼觀鼻鼻觀口隧道：“據奴婢所知，就一個，是飛蓬院的二等丫頭。”

周漱勾起唇角，“如何，娘子捨不得我走？”

“我等娘子呢。”周漱等下人們見了禮，才淺笑地說道。

方氏掃了那兩個小丫頭一眼，“你們認一認，教唆你們的但是她？”

孟馨娘坐在方氏左邊，還是是那副冷冷酷淡的神采。然後背挺得筆挺，坐姿比昔日更加端方，可見她內心並不如大要這般泰然自如。

方氏見人都到齊了，便開口道：“老二媳婦，叫秋笙來認一認，可見過這兩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