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們出去，把那告發的丫頭也帶過來。”簡瑩叮嚀著，見周沁起家要走的模樣，便又笑道，“你也留下聽一聽，等你嫁了人，說不準就會碰到這類環境。

“巫蠱之術短長著呢，不能不防。”周沁憂心忡忡隧道。

胭脂不知她問這話是甚麼意，心機轉了幾轉，才答道：“奴婢們的主子隻要一個，就是二少夫人。”

定是這丫頭前幾日弄撒了湯粥，被婢妾嗬叱了幾句，是以挾恨在心，跑到夫人這裡歪曲婢妾。

“奴婢……奴婢叫胭脂。”小丫頭感受這是要劈麵對證的節拍，開口時便有些怯怯的。

簡瑩準她回家，讓薑媽給她備了兩罈子好酒帶上。米麪藥材。糕點蜜餞，乾果酥茶，風雞臘鴨。清算了整整兩大筐。又給了她幾塊上好的布料，讓她拿歸去給她爹和她八姐做兩身衣服。

簡瑩抬眼打量，見元芳頭梳丫髻，簪兩朵串珍珠的絨花。上身穿戴一件藍色的夾襖，上麵配一條深藍色的緞麵夾裙，下襬鑲了一圈紅色的兔毛，腳上穿戴一雙鹿皮的小靴子，說不出的潔淨利落。

“不能不能。”元芳趕快擺手，“俺爹和俺八姐都是明白人，瞧見俺就曉得二少夫人對俺好著呢。”

簡瑩抬手止住她的話茬，“胭脂，你是不是感覺揭露靈姨娘，對我表了忠心，我就會重用你？”

簡瑩表示金屏把她扶起來。“不是說了不興跪嗎？好好的衣服都弄臟了。”

“夫人。”靈若急著分辯，“婢妾冇有……”

夫人必然要替婢妾做主哇！”

便笑著點了點頭，“這身打扮不錯。你爹和你姐瞧見了，也不至於感覺我虐待了你。”

――(未完待續)

簡瑩收了笑，“那丫頭在哪兒呢？”

“就是。”金屏幫她拍掉粘在衣服上的灰土，嘴裡笑道，“現在天兒黑得早了。你從速上路吧，有甚麼話返來再說。”

“她謾罵我不得好死，我就不得好死了？”簡瑩不覺得然地搖了點頭，猶自忍俊不由。

靈若心中一慌，急聲喊道：“夫人……”

除了簡瑩和曉笳，滿屋子的人都怔住。

“是。”元芳承諾著，“噗通”一聲跪下，“俺替俺爹和俺八姐給二少夫人叩首了。”

月錢也提早發了，還安排一輛馬車送她歸去。

“胭脂……”簡瑩似有玩味地叫著這個名字，“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說吧。”

元芳承諾了。又對簡瑩和周沁福了一福，便由著金屏送出去了。

被簡瑩麵無波瀾地看了一眼，趕快將後半句吞歸去了。

簡瑩一聽就笑了。

另有，靈姨娘當真屢教不改，這回決不能輕饒了她。”

“她胡說。”靈若騰地一下站起來，幾步來到簡瑩麵前跪下，“夫人對婢妾們好，婢妾感激恭敬還來不及，怎會謾罵夫人？

胭脂心知已經冇有轉頭路了，把牙一咬，便口齒清楚地說道：“這陣子靈姨娘睡得晚，每天早晨過了二更都要用一碗湯粥。

隻是她們從小就被家人給賣了，簽了死契，兜兜轉轉地到了濟南府，早就健忘家在哪兒了。內心想著若還能找到家，像元芳一樣風風景光地歸去一趟，不曉得會是如何的風景。

周沁會心，“那我去裡頭坐坐。”

不一時，人都到齊了。待三位姨娘見過禮落了座，簡瑩便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丫頭，“你叫甚麼名字？”